,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
袁显年胸有成竹,他在河东比他人有优势,因为他的家族就是河东的望族之一。
白波谷来了很多人,在太原等候袁显年,一来之后,就是他的嫡系心腹,帮他治理太原。
太原衙署,是旧日祁王府改建,规模宏大,但是颇显老旧。
衙署大堂内,袁显年看着堂下众人,道:“忠勇侯派我来太原,已经半个月了,矿工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我有何颜面回汴梁?”
“贤侄,那张正元不是我们河东人,他乱搞一气还可以理解,如今你来了,父老乡亲们都长舒一口气,指望着你能为我等做主,如何也伸起手来。那些矿工并未有几人状告,正所谓民不告官不究,衙门何苦来哉?”
说话的是河东太原的一个乡贤鹿承宗,鹿家在太原颇有势力,白波谷和他家族有过姻亲,论起辈分来,袁显年得叫他一声七叔。
“鹿七叔,朝廷的公文明明白白的写着,要追究矿场虐工,何来的民不告官不究?”袁显年沉声道:“莫非朝廷的政令,就是白纸一张么?”
鹿承宗眼一瞪,胡子一翘,刚要说话,被旁边的一个老者按住,笑道:“嗨,朝廷朝廷,说白了还是要榨我们河东的煤矿,我们便上缴一些银钱就是。你与那忠勇侯爷相熟,帮我们问问,到底要多少钱,就可以不再生事,让大家继续和气生财。”
袁显年看了他一眼,道:“秦逖,照你这么说,朝廷是要讹诈你们了?”
“是我们,袁贤侄,你可是我们一路人啊。”
这群滚刀肉,完全就是一副谈买卖的嘴脸,看的袁显年心头火起,在他们看来,是不是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卖,包括朝廷的政令。
“我们不是一路人,朝廷政令下来之后,我们白波谷率先整顿了治内的所有矿,然后根据朝廷计算出来的数目,挨家补偿了无辜受害的矿工。”
堂下笑声大作,秦逖捻着胡子大笑道:“贤侄,这话谁不会说,无非是动动嘴皮子罢了,你要是愿意,我明日还可以给你送几个万民伞来,要文人墨客歌功颂德的文章,也不过是多花几贯润笔费。”
袁显年环视一圈,突然冷笑几声,他在最上面,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看他做出如此做派,堂内空气慢慢凝固,氛围有些诡异,很多人后脊背发凉。
“我把诸位叫来,是看在大家都是乡党,要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如今看来,尔等都以为我是来讨价还价来了。那边就此作罢,明日起从太原开始,严格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