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陈寿拍着桌子,骂道:“老子说了一万次,水师很重要,我要完整的两淮水师!”
水榭的书房内,刘志英等人频频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奥妙。
这是大家的经验,在侯爷发火的时候,最好别看他,不然被逮住就是一顿臭骂。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官,被侯爷指着鼻子,专攻下三路,骂的都有些牙碜,脸上须挂不住。
“都低着头作甚!”
刘志英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侯爷,张正元的想法,也有些道理。”
“放屁!有你娘的道理!”
刘志英脸色涨红,平日里陈寿对他们很是尊重,但是一发起火来,就容易这样。
好在房中也没多少人,大家都挨过这种骂,谁也不会出去乱说。
刘志英继续说道:“淮军已经是强弩之末,辽东兵马却日益壮大,我看多半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陈寿敲着桌子,说道:“完整的淮军水师,对我特别重要,我需要它来威慑南唐,甚至运兵南渡。不然的话,南唐水师截断了我们的海运商路,粮食告罄之后,他带人北上又有什么用,吃着土和辽东兵打么?”
陈寿能养着这么多兵,而且不停地在各地暴兵,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粮草辎重有来源,钱塘商会功不可没。
“为今之计,只有派人前去,顶替张正元,收伏淮军水师。然后联络钱塘商会,让他们在南唐想想办法。”
陈寿点头道:“这还像是句人话,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已经敲定了人选,就是我的侄子陈福。”
......
堂内一片安静...
小管事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么一个随和不争的人,派到战场上,能行么?
陈寿好像是知道大家的想法,说道:“陈福老实敦厚,让人一看就很有安全感,不自觉地相信他,正适合这种耐心劝降的事。然后调河间的赵鸿,前去帮忙,两个人互补不足,各取所长,或可成功。”
既然陈寿已经决定了,大家只能遵从,陈寿仍不解气,骂道:“张正元回京时候,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请示。为什么要请示。”
众官员一看,他的额头又蹙起,眼看又要发火,赶紧其身告退。毕竟事情已经有了解决之道,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了,搞不好还要被骂。
陈寿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