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海关,死人是不可避免的,死的都是陈寿的心腹新营禁军,为何这些人一点都不担心?
很快,李欣就知道了答案,张正元将他带到出海口时候,海面上的舰船,一望无际。
“南唐的六帆运兵船!”李欣激动地扶着手里的树干,问道:“哪来的?”
“买的。”张正元呵呵笑道。
“买的?”李欣面露疑惑,“此乃国之利器,南唐赖以存在的根本,竟然也能买到?”
“在南唐,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张正元笑道:“我们的水师,这几年一直在发展。”
陈寿到底隐藏了多少的底牌...
李欣想起他刚刚有点权力,就在汴梁到处建造道观,后来才知道都是屯兵、存粮、造甲、冶炼的所在。
这个人,和他的手下,就像是一窝永远在囤积,永远在积累的蚂蚁。
一朝爆发出来,足以震惊天下。
“今日水师第一次全师亮相,就是为了给辽东一个措手不及,这是辽东诸地的山川地势屯兵图!”
李欣是个很沉稳的人,这一次又被惊到了,“这又是哪里弄来的?”
“在辽东,遍布我们的眼线。辽东缺人,从五年前开始,金羽卫就大肆派遣细作到辽东。他们遍布每一个城镇甚至村落。前些年,吴猛入关劫掠,带走了几十万人口,这里面又混入了金羽卫几千人。”
“他为了反抗这次的北伐,从掳走的人中招收壮丁,我们的人也就混入了各地的军队。”
李欣长舒一口气,他这才知道,自己以前的算计,都没有用,根本伤不到陈寿分毫。
因为这个人太稳了,他走出一步的时候,心里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一百步。
唯一除掉他的机会,或许就是那次宫变,可惜自己小看了他,也高估了魏云色。
失去那次机会,陈寿就像是裹上了无数曾盔甲,再也不会被伤到分毫了。
张正元一拱手,微微弯腰,大声道:“将军,请下令!”
“出发!”
山海关前,炮火连天。
乌烟瘴气的关隘上,辽东兵骂骂咧咧,关下那群懦夫只敢躲在箭矢射程以外打炮。
炮火声势虽大,造成的杀伤极为有限,倒是那震天动地的声音,时常让人耳鸣头晕。
还有很多的毒气弹,更是缺德冒泡,中毒之后上吐下泻,恨不得把肠子都拉出来。
“又来了,大家注意躲避,狗日地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