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收敛着些!”
永康侯夫人拽着儿子的手,低声警告。
陈二郎笑嘻嘻道:“我不过是多看几眼,如此美人,难得一见。”
永康侯夫人轻哼一声:“再美也不是你碗里的菜,你知道今日来是做什么。”
陈二郎顿时泄气:“知道。”不就是来通气的么。他撇撇嘴,蒙慧云长什么样他又不是没见过,虽然也算清秀佳人,但比蒙庆云可差远了。
前面引路的卢氏回过头来道:“请。”
永康侯夫人和陈二郎一行人便跟着她进了乐寿堂的大门。
老夫人早就收拾妥当等了一小会儿了,等她们一行人进了正厅,才起身略微迎了迎。
“老夫人安!”
老夫人没让永康侯夫人真的行全礼,直接扶住了她的手臂,嗔道:“你可是许久没来了。”
永康侯夫人顺势也虚扶住她,道:“这些日子家里事多,一时忙碌,不得空过来。只是没想到突然之间二娘子就去了,老夫人想必也伤心得很,可一定得保重身子啊。”
老夫人和永康侯夫人分宾主在主榻上坐了,卢氏左边落座作陪,陈二郎右边客座。婢女们迅速地将早就准备好的瓜果茶点奉上,轻巧地退到两侧,垂手肃立。
老夫人拿个手帕按了按眼角,抽噎了两下,道:“我这个媳妇,平日里最是温顺安静,从不给我添烦恼,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不叫我伤心。只是她一贯体弱多病,当年生元娘的时候,就大伤元气,年年春秋换季都要卧床养病的,今年开春又比以往更糟糕一些。咱们自己人,不妨说真心话,我们心里头其实也早就有了准备,好歹没有措手不及罢了。”
大家唏嘘了一阵。
永康侯夫人又问道:“二娘子这一去,二官人必然要丁忧的,不知何时回来?”
卢氏忙答道:“信是早就送去了,只是莱州路远,听说又有流寇作乱,只怕路上有所耽搁。”
永康侯夫人道:“只是可怜了元娘,母亲去了,父亲未归,也没个人替她拿主心骨,万事都得靠你这个伯母操持周全了。”
卢氏自矜地笑笑:“这是应当的。”
她们说话的时候,陈二郎便百无聊赖地玩着茶盏的盖子,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一抹俏丽。
这时候有人进来禀报:“大郎和慧娘来了。”
卢氏飞快地跟永康侯夫人对视一眼,道:“叫他们进来。”
一对年轻男女顺势进门。大郎蒙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