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崔妈妈哼唧道:“奶大的也没良心。今天这么大的事情,你只带绿烟她们几个丫头片子,却把我支得远远的,去打听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
蒙庆云立刻张大眼睛,反驳道:“怎么能是乱七八糟呢?我托妈妈打听的可是顶顶重要的事情,比今日跟大娘子摊牌还要重要一千倍!”
崔妈妈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蒙庆云趁机道,“妈妈快告诉我,打听到什么了?”
“咳咳。”崔妈妈装模作样地清着嗓子,“这一上午,可把我嘴巴都说干了。”
蒙庆云体察入微,立刻讨好地叫起来:“绿烟,快扶妈妈进屋里坐。浅草,给妈妈上茶。妈妈辛苦了,瞧我们嗓子都渴坏了。”
绿烟、浅草等人也非常配合地上来,簇拥着崔妈妈进屋,又是捏肩捶腿,又是撒娇奉茶,把崔妈妈哄得云里不知雾里。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这些小蹄子,没事才不会献殷勤呢。”
崔妈妈也不是真的不知好歹,拿乔得差不多了,也就把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
“按照元娘的吩咐,我去找了几个平时最说得上话的老姐妹打听,属后巷那个吴婆子嘴最碎,她的消息也最多。她说,大娘子是安排马房的胡一枪去给咱们二官人送信的。”
“胡一枪?”蒙庆云觉得这名字有点意思。
崔妈妈道:“胡一枪原是军籍,年轻时候打过倭寇,伤了一只眼,当不成兵了,签了身契到咱们家做护院,平日都在马房做差事。因为他擅使一手花枪,大家就都叫他胡一枪,本名反倒没人记得了。”
蒙庆云道:“这么说,这个胡一枪很有些武力和本事了。”
崔妈妈道:“他本事是不小,不过最有本事的,还是娶了咱们后巷的一枝花。”
“嗯?”蒙庆云一脸茫然。
崔妈妈一拍大腿:“嗨,你忘了,就是后巷那个卖豆腐卢家的女儿,叫翠儿的,从小生的水灵,出了名的好看,都叫她一枝花。卢家仗着她漂亮东挑西拣,养到快二十岁了没嫁出去,多少小伙子眼馋呢,没想到被胡一枪给摘了这朵花。当年他们成婚的时候啊,我还去喝喜酒,哎哟那个酒拼得哟……”
她说到这里可兴奋了,兴致勃勃地要跟这群小姑娘描述当日上百个小伙子车轮战想灌醉胡一枪的场面。
蒙庆云赶紧叫停:“打住打住!这热闹咱们改天再说,你先说今天打听到的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