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起了疑心,是老夫人?还是白荣信?或者……还有元娘?”
罗妈妈害怕地道:“若真有人起了疑心,真有人绑架了胡一枪,那岂不是很快就会查到大娘子你头上来?”
卢氏猛地一抬头:“难道只有我吗?你们都是共犯,一个也跑不掉!”
“是是是。”侍墨看出她已经方寸大乱了,忙说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大娘子也先别害怕,冷静想想,就算胡一枪是被人绑架了,有人问出他在沂州做的事情,那又怎么样呢?”
卢氏脑子有点清楚起来了,一面整理思路一面说道:“胡一枪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害过二叔,是二叔自己半夜出去溜达,才会碰到流民作乱;胡一枪只是不经意地说出二叔的官员身份,流民才会挟持了他们;后面那些事情都是顺势发展,并不是胡一枪做了什么,他难道还能指挥得了沂州的官兵和乱民吗?”
她越说心里越定了:“即便在沂河里,是他将二叔撞落水,但他不是说了吗,当时乱民们本来就在争论是拿人质跟官府谈判还是直接将人抛进河里丢弃,局面乱糟糟,又是夜里,恐怕连在场的人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胡一枪做的事,本来就没有明证。我们做的事,就更加没有证据了。”
“对对对,用不着惊慌,用不着惊慌。”
卢氏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后脖子凉浸浸的,原来是出了一身白毛汗。
侍墨和罗妈妈的心也落会肚子里了,主仆三个都觉得有点脚软,各自找地方坐下,一时你看我、我看你。
罗妈妈犹豫道:“那胡一枪的事,咱们就不管了?”
卢氏已经找回底气了:“管!怎么能不管!要查,要找人!两个大活人,我不信真能飞了!立刻安排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用不了半日的功夫,浣花阁这边就知道卢氏派了人手在到处搜查胡一枪的下落。
“果然是她。”
蒙庆云已经完全能够笃定了,蒙津遇难的事,跟卢氏绝对脱不了干系,否则胡一枪不过区区一个家仆,有什么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找人,还如此急切。
绿烟和浅草正在替她更衣,晚上卢氏安排了家宴,给白荣信践行。
浅草弯腰替她系腰带,疑惑道:“咱们现在知道大娘子是主使了,但她为什么要害咱们官人呢?一家子的亲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绿烟一面替蒙庆云扣胸前的扣子,一面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