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书信,说是想念外孙女,派人来接你去歙县小住。”
蒙庆云有点惊讶:“当真?”
罗妈妈:“这还能有假?白舅爷走的时候不是提过的嘛,想来白家老夫人必是想你想得狠了,白舅爷才回去,就派人来接你了。”
白荣信走的时候的确是当众说过这话的,虽然惊喜,倒也不意外。
蒙庆云问:“来的是谁?”
罗妈妈:“是白家的一个管事,如今正在大娘子跟前呢,大娘子叫我来请元娘过去。”
蒙庆云便叫绿烟、浅草先把手头的事情交给其他婢女,跟着她,随罗妈妈一起去卢氏那边。
到了卢氏的院子,果然见正厅里卢氏正在接待一个中年男子。
蒙庆云等人一进去,这男子就站起来,等蒙庆云给卢氏行礼之后,便向她施礼。
“见过姑娘。”
蒙庆云见他身量中等,衣着体面,眉宇之间既精干又顺从,一副高门大户出来的得体模样,先摆手请起,然后问道:“怎么称呼您?”
“不敢,小人是白家的管事,姓季。”
“季管事。”
蒙庆云走到他对面的玫瑰椅上落座。
卢氏向她示意手里的一封书信:“这是季管事带来的,你舅舅的书信。”
罗妈妈接过书信,递给蒙庆云。
蒙庆云接过来看了,她见过白荣信的字,白氏也留存有很多跟母家来往的书信,大部分也都是白荣信写的,所以笔迹还是认得的。
信上写了,白荣信回到歙县之后,先向老夫人和家里人通报了白氏的丧事办得很顺利,然后把蒙庆云托他带去的礼物分给了大家,大家问起她的情况,白荣信简单说了跟卢氏之间的龃龉,同时还有蒙津遇难的消息。白家人自然非常担忧,白老夫人怜惜外孙女,立刻便要安排人来雅溪接她。白大舅本来就在外巡店,无法前来;白二舅也是定了要去荆湖的,也来不了,所以最后是季管事接了这个差事。
蒙庆云看完了信,对季管事道:“外祖母身体如何?”
季管事:“老夫人先前悲痛了一阵子,幸而一向硬朗,调养了几日也就好了,只是十分担心姑娘。我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大娘子便已经着手替姑娘收拾院子、分配婢仆。家里的长辈和兄弟姊妹们,都盼着姑娘去歙县呢。”
蒙庆云便看着卢氏。
卢氏道:“如今家里正是多事之秋,我也照管不到你。你母亲才过世,父亲又下落不明,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