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生子,要么从牙行买年少的孩子从头培养,怎么会突然让一个陌生外人进府做事。若这样说起来,只怕那封家书也是假的了。”她对浅草道,“你把书信拿来。”
浅草很快把那封所谓白荣信写的家书给取来,给马三看了。
马三道:“笔迹看着像是二官人的,只是措辞不大像他平常的口吻。”
蒙庆云:“写信跟日常说话,难免有差异?”
马三摇头:“二官人虽然常年经商,但素有豪侠之气,一般的信件口吻多少带着点江湖气息,这封信四平八稳,有点过于规矩了。”
这样说起来,这份书信可能真的是假的。
婢女们都慌张起来。
反倒是蒙庆云沉得住气,一面思索一面说道:“书信的真假无从考证,但这个季管事有古怪是确定无疑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马三:“白家那个真的季管事,跟我家大娘子是否见过?”
马三仔细想了想:“季管事一般都是管着府里的采买事宜,不大做应酬往来的,一年到头不出外差,只怕是没来过雅溪。”
蒙庆云:“也对,若是熟面孔,来个冒牌货,很容易被我们这边认出来,自然要派个从未见过的,才有可能蒙混过去。”
马三道:“照我和王五的观察,这个季管事在船上只怕有同伙。”
蒙庆云不说话了。
绣儿年纪小,胆子也小一些,忍不住抓住了浅草和紫荆的胳膊,露出害怕的神情。紫荆道:“怕什么,咱们人也多呢。”
马三走到窗前,往外张望了一下,道:“这一段江水别无分支,出发时季管事也说了,一路不停靠,那就是说,就算他有什么不怀好意,也只能在船上施展。但等到兰溪,有衢江汇入;到了梅城,更有新安江和富春江,这两个地方都是交通发达之处,那就说不准对方会做什么了。”
蒙庆云脑海中飞快盘算,很快便拿定了主意。
“马三哥,一会儿你跟王五哥商量好,找机会一起过来,潜伏在我这间屋子里。然后我想法子将那季管事单独引过来,你们将他一举拿下。”
她站起身来,面罩寒霜。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咱们先下手为强。”
“是!”
马三精神抖擞地应了,开了门,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发现,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浅草、紫荆和绣儿都围拢过来。
“元娘,我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