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那个女孩子才是有心机有手段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面议论一面也上了二楼,选了雅间进去。
冯蓁蓁把这些话都听在耳里,记在了心里。
女孩子们做事一贯是慢条斯理的,梳妆是,吃饭也是。冯蓁蓁等人在醉仙居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才会了账,各自回家。
知府衙门离醉仙居有点路,等冯蓁蓁回到家里,已然是未时过半了。
她吩咐婢女们将荷花拿去插瓶,一定要宽口大肚的琉璃瓶。婢女们找了一圈,却说没有。
“我记得,母亲那里有一对的。”
她便带人往冯夫人院中而去。
离着院门口还有一射之地,便远远看见父亲冯仑,穿着常服往前院去了。
她进了门,见了冯夫人,先禀告了今日和女友们出门逛花市的经历,然后说要一只琉璃花瓶,冯夫人便打发婢女去库房里找。
等待之时,冯蓁蓁便问道:“父亲今日不是休沐吗,怎么去前院了?莫非有公务?”
冯夫人正在理丝线,一个婢女坐着小板凳端着一个装满各色丝线的笸箩,冯夫人挑了一个颜色正在扎线辫,随口答道:“也不知是不是公务,刘知县带着白家大员外来拜见。”
冯蓁蓁一听白家就先警惕了:“哪个白家?”
“歙县还能有几个白家,自然是首富了。”
白家大员外,那就是白荣诚,白秀清的伯父。
“他们来做什么?”
冯夫人瞥她一眼:“你素来也不关心你父亲的公务,怎么今日倒问个不停?”
冯蓁蓁忙解释:“一时好奇嘛,父亲平日对那些经商的都是不屑一顾的。”
冯夫人抬起头好笑道:“难道你父亲是冲着白家人?自然是冲着刘知县了。”
“是是。”冯蓁蓁唯唯应了。
说话之间,婢女抱着一个宽口大肚的深绿色琉璃瓶进来,冯蓁蓁叫自己的婢女接了,跟冯夫人告辞一声,便快步出了院子。
“你先把瓶子抱回去。”
冯蓁蓁随口打发婢女先走,自己却没有立刻回院子,而是径直往前院去了。
到了正厅外,有小厮站在门外,远远看见她,正要通报,冯蓁蓁冲他猛摆手。小厮便不做声了,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
冯蓁蓁便轻手轻脚到了正厅门边上,蹭在小厮旁边,借他的身形遮挡自己。
厅门都是敞着的,里头人说话听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