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两人抱作一团,越滚越快,越滚越远,将陡坡上的草丛灌木都压得东倒西歪,最终一路滚下坡底,钻入密集的树荫之中,只剩几声惨叫,在树梢外回荡。
“天呐!”
浅草满脸惊容,急得跺脚。
冯蓁蓁已经是吓坏了,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浅草咬牙瞪了她一眼,转身跑出亭子,沿着山道一路奔下去,求救去了。
“这这……我们七郎怎么就掉下去了……”
李家小厮也是急得六神无主。
冯蓁蓁的婢女扔掉耳塞,上来扶助自家姑娘。冯蓁蓁呆呆地看看她,又看看那小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家小厮也不敢对她说什么,抓起书笈背上,也和浅草一样跑出去找救兵了。
冯蓁蓁忽然双手掩面哭起来。
“姑娘……”
冯蓁蓁哭道:“七郎,七郎不会出事吧……”
婢女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七郎这已然是出事了呀,只能祈求吉人天相,千万别有性命危险才好。
浅草心急之下,片刻就跑下了山头,绕过慈光寺,一路跑到论剑台,连头发都跑散了。
论剑台上此时人声鼎沸,围观者熙熙攘攘。
她拨开人群,左穿右插,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白馥礼,姜二郎和曙儿也在旁边。
她一把抓住白馥礼的胳膊,喊地时候都带了哭腔:“大郎救命!元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