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地给他敷药包扎。
李小七的小厮在一边说道:“七郎权且先用和尚们的药,等回到家,夫人那里有内供的伤药,比他们的好多了。”
敷药的僧人嘴角一阵抽搐,暗想我这药多少人想求还不一定求得到,你们居然还看不上。
不过这话他也不敢真说出来,李家在徽州一地非常有名望,慈光寺可得罪不起。
他敷好药,包扎完毕,才说道:“如今天色也晚了,走夜路不安全,七郎权且在此歇息一夜罢。”
刘知县也附和道:“是是,今夜大家都在寺里留宿吧,我已经派人回县里去给贵府报信了。”
李家的公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伤,无论如何要知会主人家的,就算要被埋怨,也不敢隐瞒耽搁。
李小七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他确实也是累狠了,躺在那儿眼皮子就开始沉重起来。
小厮便不客气地对所有人说道:“我们七郎要休息了。”
刘知县和僧人赶紧告退出去。
姜二郎对李小七道:“你先眯一会儿,我和曙儿就在隔壁房间,等一会儿他们做好斋饭送来,咱们一起用饭。”
李小七点点下巴表示同意,便直接闭目养神起来。
冯仑将女儿拉出禅院,到了僻静角落里,劈头盖脸训道:“女孩子家懂不懂什么叫矜持?你母亲没教导你吗?”
冯蓁蓁抽泣道:“我只是替七郎担忧,他受伤也都是因为我……”
冯仑吃惊:“这与你有什么干系?”
他当时正在住持文会,下头人汇报的时候只说李小七和蒙庆云滚落山坡,没多说什么,他便一直以为是个意外。
冯蓁蓁便抽抽搭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其实也不能全怪她,大部分还得是意外,只是若没有她那一甩手,蒙庆云未必会摔倒,李小七就更不会受牵连了。
当然,她只说是大家一起在亭子里看风景,绝不会把自己表白受拒的尴尬事给说出来。
冯仑听完,愣怔了片刻,皱眉道:“纵然你是无心之失,李家七郎和蒙家女郎的受伤,我们就理该负责。李小七这边既已看过,蒙姑娘那边,你可曾去了?”
冯蓁蓁嗫嚅道:“还没有。”
她并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愿意,况且李小七在她心里的份量比蒙庆云也重的多。蒙庆云那边就是简单的骨折,养个三月百天的也就好了;李小七这边可是脸上受伤啊,弄不好就要留疤破相。她一想到将来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