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贼可下本钱了,这一身衣裳也得好几个钱呢。”
议论纷纷之间,好多人都怀疑起来,这书生的穿着打扮,虽不算富贵,但也可说一句整齐体面,怎么看都不像是贼的样子。
姜二郎见风头不对,忙对冬青使一个眼色。
冬青便伸出蒲扇大的两只手掌,拨拉人群往前开路。
“劳驾了!让一让哈,让一让嘿!”
他个子高力气大,被他碰到的市民百姓都纷纷叫起来。
“哎哟你这大个子,弄疼我了!”
“别推我呀,哎哟哎哟……”
“啊!谁踩我?!”
“别挤别挤!”
“我的鞋!”
“我的帽子!”
“我的头花!”
“哪个杀千刀的摸我屁股!”
嗯?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总之,冬青所过之处,行人都缩起了身体,深怕被这大个子一爪子拍到。乌压压的人群如同被破开一条线的海浪,向两边纷纷退避。
姜二郎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不费吹灰之力地从人群中突围而出,快速进了望江楼。
浅草都没让他们进雅间,叫两个婆子堵在门口。这书生贼眉鼠眼的,可不能再放他到元娘跟前。
姜二郎道:“人已经带来了,他拿了你们什么东西?”
浅草道:“不是什么贵重的,就是风吹落了一块帕子,这人捡着了,不说还给我们,反而自己藏了。”
姜二郎就明白过来,鄙视书生:“猥琐。”
书生还在冬青手里挣扎,强辩道:“又不是偷的抢的,它自己飞到我头上来……”
话音未落,冬青一巴掌拍过去:“别狡辩了,信不信把你拖去县衙,告你一个盗取财物还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扒了你这一身斓衫。”
书生顿时一缩脑袋,挨打事小,影响到自己读书人的功名就不好了。
浅草便叫婆子上去搜他身。
婆子往他胸口一掏,就把帕子给掏出来了,还想递给浅草。
浅草摆手:“不必了,拿去烧了。”
婆子应了,收起帕子,去了酒楼后厨,随便找一口灶,扔进火膛里,亲眼看着帕子化为灰烬。
姜二郎道:“这就没事儿了吧?”
确认无事了,他便让冬青放了那书生。书生捂着被扇过的半边脸,嘟嘟囔囔,还想放两句“恃强凌弱,有辱斯文”的场面话,被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