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已然失了帝心,仕途上只怕艰难了。我若再不上进,蒙家岂非要败在这一代手上。”
“况且,家里头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雅溪。”
蒙庆云道:“我若跟父亲进京了,那家中事务,又只能交给大娘子了。”
蒙津:“她犯了那些错,哪里还配当家。况且家中又不是没别人。我看大郎媳妇为人稳重,就还不错,我们这样的人家,有家规法度和往年循例在,只需萧规曹随,便不会出大错。”
蒙庆云自无不可,一个内当家,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既然说到要入京,自然要聊一聊进京的筹备事宜。
“你大伯父在京中原有屋宅,只是长房如今对咱们多有怨气,还是少些纠缠的好。咱们二房在京中也有一座宅院,原是你母亲的陪嫁,前些年都是租出去。如今你好派人入京,将租客退了,该修缮的就修缮,以备入京居住。”
蒙庆云应了,在心里盘算派谁去。
“咱们这一次进京,必是常住了,家中事务人员,皆需安排。如今你是当家,我看行事章法都很稳妥,那就你自己来裁夺,看要带哪些人进京,哪些人留守雅溪。”
“另外,也还要问问你祖母,是否要跟我们进京。不过这事不急,回头我亲自同她说。”
拉拉杂杂又说了一些相关的。
直到张阿大背着两大捆柴回来。
“见过元娘。”
蒙庆云冲他点点头,突然想起刚回雅溪时,马儿受袭之事。
“那天的事,县衙最终也查出个所以然。”
蒙津道:“这种事情,没有人员伤亡,只死了一匹马,不算大案,县衙自然不会下死力。不过顺着那酒楼掌柜的口供,又查到对方下榻的客栈,通过口音判断,大约是山东一带的外来者。”
山东?
莱州、沂州、密州,都在山东。
“莫非是官场上的仇家?”
蒙津道:“也不无可能。”
蒙庆云道:“若真是这样,只怕将来还会有危险。爹爹,不如再招募几个身手好的护院吧。”
蒙津想了想:“也可。你二舅舅人脉广,可请他代为寻觅。”
蒙庆云应了,准备回去就给白荣信写信。
父女俩说了这么久的话,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眼看着就要到正午时分,蒙庆云便起身告辞。
山道修的平整,马车上下都很顺利。
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