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帷帽轻纱,他都能感受到对方冷冷的目光。
这才想起来,那次买花,似乎也是他自作多情,为了讨对方欢心,还当了一次冤大头。
年轻人自尊心强,面皮薄,他越想越觉得羞恼,低吼道:“你既然一直对我无意,为何不早点说明,分明是戏耍于我。”
蒙庆云道:“别含血喷人。你自己想想,每次都是你上杆子,我何曾主动找过你一次?”
这时,一直伸着脖子眺望他们两人的那些年轻郎君们,不耐烦地叫了起来。
“说的什么情话?叫我们也听听嘛!”
“小两口难舍难分的,成心眼馋我们!”
这些人越是起哄,陈二郎越是烦躁。
蒙庆云眼见他脸涨得越来越红,也怕对方恼羞成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忙道:“你别激动。我们两家怎么说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只当都是误会罢了。再说,大家都对你跟慧娘的事情心知肚明,早晚还得成为亲戚。从前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没必要放在心上。以你永康侯府公子的身份,多的是人巴结你。”
她本意是想安抚对方。
陈二郎却红着眼瞪着她:“你说的轻巧。”
说话的同时,竟伸出手想抓她胳膊。
幸而蒙庆云一直警惕,他手一抬,她便往后退了好几步。
马车上一直留神这边动静的浅草和紫荆,立刻跳下车,往这边跑来。两个车夫也觉得不妙,忙后脚跟了过来。
陈二郎往前逼近,蒙庆云便后退。
紫荆跑得最快,冲过来拦在蒙庆云前面,喝道:“你要干什么?”
陈二郎正是怒中火烧之时,下马时手里还拎着马鞭,受了她这冒犯,顿时脑子一热,甩手就是一鞭。
“啪”一声。
紫荆下意识地抬手一挡,只觉胳膊上一片火辣辣。
“啊!”
此时浅草也赶到了,护着蒙庆云。
蒙庆云大怒,喝道:“陈二郎!”
这一鞭下去,陈二郎自己也吃了一惊,但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不可能认错收手。
两个车夫也到了,挡在三个姑娘跟前,张着胳膊,道:“二公子请住手!”
那些年轻郎君们都目瞪口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动手了?”
“吵架了?”
“吵架至于打人家婢女?”
陈二郎红着脸,用马鞭隔空指着蒙庆云:“你把我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