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重新抓住他胳膊:“你有什么事?是不是要跟这个女的一起?”
她对姜昉的热情和对蒙庆云的敌视,实在是太明显了。
蒙庆云故意逗她:“是的呀,你姐夫就是要跟我一起,我们还要去找另一个朋友,偏偏不带你,气不气?”
贺箩小胸脯一挺:“有什么好气的,你不带我,姐夫自然会带我。”
她摇晃着姜昉的手,撒娇道:“你们要去哪,带我一个嘛。”
姜昉无奈道:“好吧好吧。”
他和蒙庆云走在前头,贺箩便像个挂件一样,抓着他的袖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三人沿着湖边走,茂盛的柳树在清风中微微摇曳,隆隆的鼓声顺着水上的风被送过来,那是争标的船在做准备了。
到了一处阁楼下,楼下有侍者,姜昉吩咐了一声,便有侍者跑进去传话。
姜昉对蒙庆云和贺箩道:“这阁楼有三层,可俯瞰金明池全景,正方便章待诏和李小七师徒作画。”
三人等了不多会儿,那侍者便领着李小七出来了。
李小七今日穿了一身象牙白的圆领锦袍,露着雪白的内单交领,更衬得雪肤玉面,丰神俊朗,眉眼之间的精致,简直如画中人一般。
姜昉和蒙庆云都习惯了他的美颜暴击。
贺箩却是头一次见,整个人都呆了。
等到李小七走到跟前,姜昉给他们互相通了姓名,对方冲她施礼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给他回礼。
然后悄悄扯着姜昉的袖子,低声问:“他叫什么?”
姜昉只好又说一遍:“李中丞的嫡子,大名李嘉祐,家中行七。”
蒙庆云忍着笑。
她倒不是故意看笑话,实在是每次看到女孩子因为李小七的容貌而痴呆的场面,都很有趣。
这么一想,突然理解当日姜昉在白矾楼为什么要故意摆李小七一道了,因为真的好玩。
贺箩自觉失礼,再次对李小七行礼,道:“小七哥哥,你可以叫我阿箩。”她不自觉地连声音都温柔了。
李小七颔首:“阿箩姑娘。”
这一声姑娘,真是酥到了贺箩心尖上。
她轻轻咬着下唇,脸颊愈发如醉酒一般殷红,想多看人家几眼,又深怕对方觉得她孟浪,而不敢明目张胆地看。
姜昉道:“今日金明池是最热闹的,元娘和七郎都是头一次来汴京,不妨一起逛逛。去年看了歙县的端午龙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