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概,随着岁月久远,慢慢也变得淡了。肥义对于后来如何与父亲和灵均子失散,又如何被人收养,已经记不清了。
肥义此时才明白,灵均子言语完全不像一个道人,又毫不犹豫的答应帮他退敌,完全因为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同族关系,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关系。对于灵均子是否就是肥族族长之子,肥义虽不能确定,但也认为这并不重要了。站在一旁的李兑见到了这一幕,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觉得老主和新主之间一定有着特殊的关系,一时是喜是忧也说不上来。
肥义跪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此时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一边一个伸手扶起了肥义。茫然中肥义抬头一看,一个也不认识,只由着他们两个扶着往外走。回到了刚刚的房子里,那两个人松了手,先后向肥义作揖道:
“山人鼓国楼缓见过相邦!”
“山人仇国仇液见过相邦!”
二人一个是鼓族人楼缓,一个是仇族人仇液。上古时代常常以一族或一地称为“国”,因此这二人沿用旧习称鼓族和仇族为“国”。肥义一听这二人一鼓一仇,猜想他们就是那画中战车上的孩子了吧,又见二人并非道士打扮,正在心中生疑之时,突听灵均子道:
“自今日起,你二人不再是我上下流派的弟子了,何去何从自行决定!”
二人一听,一起向灵均子拜道:
“多谢师兄成全!”
随即转身向肥义跪拜道:
“愿跟随相邦左右,请相邦收留!”
肥义不知是哪来的一出戏,心中觉得这一切好似都在等着他似的,于是开口问灵均子道:
“此是何故?真人可说个明白?”
不等灵均子回答,楼缓抢先答道:
“恩人之子上山之时,即我二人下山之日!刚刚得知相邦上山来了,因此我二人已经做好了下山的准备!”
肥义一听,心里有数了,也不去细想其中缘由,对楼、仇二人道:
“快快请起!二位既是故人,又是身怀绝技的高人,肥义求之不得!”
“如此赵国有救了!”李兑在一旁喜道。
“还得请教圣人,何以解今日赵国之难?”肥义遂转入正题问道。
“区区小事,相邦不必担忧,尽管去吧!”灵均子胸有成足地说道。
肥义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问,于是告辞了灵均子,准备离开。楼缓和仇液随后带上了奔骑堂新堂主夏稞和一帮门派中人,跟着肥义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