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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书可以,但荀子并非我家门客,来不来咸阳我就不敢夸口了!”赵胜道。
“平原君推托了!”范雎故意道。
赵胜并不知秦王和范雎二人一唱一和,引他入瓮,更不知范雎何故非要荀况来咸阳,于是道:
“实不相瞒,荀子乃在下知交,虽身在尘俗,但心胸如世外隐士一般,齐王不能用,怕是也难为大王所用!”
“齐王岂能与我王相提并论!平原君既与荀子是故交,却不肯请他来咸阳见见我王,岂非看不起我王?”范雎故意道。
“岂敢!岂敢!待我回去之后,亲自请他来见大王!”赵胜道。
“此番我等皆是酒话,平原君怕是回到赵国就忘了!”范雎道。
“山东诸国皆言我秦人乃是虎狼所生,平原君到咸阳来了,我秦人可曾亏待于你?”秦王不悦道。
“秦人好客,大王更是如此!在下感激大王款待!”赵胜道。
“寡人不过爱慕贤才,才想请那荀子来咸阳做客,果真来了,寡人还能吃了他不成?”秦王生气道。
赵胜不知秦王何故突然发怒,只得赶紧回道:
“在下即刻修书与他,请他来咸阳见大王!”
“在平原君眼里,寡人和齐王孰轻孰重,就看平原君的了!”秦王说完,就起身拂袖离开了。
赵胜一见,当场愣在那里,不知缘由,只后悔自己说漏了嘴,说荀况是他故交好友。
“平原君┄┄”范雎见状,假意道:
“许是大王今日喝多了酒,你且先回去,明日我去驿馆找你!”
赵胜心想,也只能如此了,怏怏地回了驿馆。到了驿馆后不久,赵胜酒醒了,翻来覆去睡着,想不通秦王何故为了这点说不上的小事发怒。
次日范雎果然来了,故意和赵胜闲扯了一阵,绝口不提昨日之事。赵胜憋不住问道:
“上卿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指教!”
“平原君不必客气,在下知无不言!”范雎装出一脸诚恳的样子道。
“昨日我可是说错话了?哪里惹得大王动怒了,还请上卿大人提点!”
“这┄┄”范雎脸露难色,皱眉不语。
“果真说错话了?”平原君有些诧异道。
“这话我本不该说,但平原君问起,我不敢不说!”范雎故意小声问道:
“平原君可知,自大王登基以来,这大秦国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