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大人光临稷上学府有何贵干?”
那清瘦男子将令牌放回腰间,他声音沉闷,缓缓说道:“追拿圣上钦点要犯齐得黄,不知孙大家可见过?”
孙思渔摇头,“今日孙某坐在此处整整一日,除了镇抚司大人这样不走正门之人,还真没见过其他人。”
清瘦男子微微点头,“多有得罪。”
说完,他转身离去,忽而他又回头说了句云里雾里的话,“还望稷上学府不要再有下次。”
孙思渔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之上,茶壶与茶杯跳向空中摔落在地,一片狼藉,他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生气了,一个大内镇抚司,竟然敢对稷上学府指手画脚。
虽说这种机构不受任何人差遣只听命于天子,但是同理,镇抚司没有资格向任何势力问罪!
他双指并拢,指向北方,茶壶与茶杯的碎片亦是飘向北方,孙思渔轻吐一个字,“滚。”
清瘦男子一言不发,碎片在身前三丈化为齑粉后,他身形闪烁一掠而去,显然是有着不俗的轻功。
孙思渔深深出了一口气,今天还真是憋屈,不得不答应齐得黄的请求就罢了,还招惹上了大内机构北镇抚司,真不知是福是祸。
“也罢……”这位儒学大家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若是那人真是金鳞之物,也算是福分。”
就在这北镇抚司离去之时,白鹿洞山下,一个少年背着箧笥,正一步一步踏向稷上学府。
他擦着额头的汗水,看着近在咫尺的稷上学府的大门,他露出欣慰的笑容,从广陵郡跋山涉水,几乎是经历险阻,终于来到了这座与国子监其名的为民学府。
“公孙,我已来到稷上学府,不知你可参军,过得可还好,你一定要保佑我能进入稷上学府。”
正所谓敲门声响,敲一报忧,敲二报丧,敲三报喜,少年轻轻敲了三下大门,稍等了片刻,稷上学府大门打开,一个与他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探出脑袋问道:“何事?”
少年深深作揖,“在下赵苟同,特来稷上学府求学,望学兄通报一声。”
那人“哦”了一声,打开半扇门说道:“你进来吧,今日本是孙先生授业,他没有在课堂,闻先生说了,今日凡是有求学者,带到孙先生院落,你随我来吧。”
赵苟同道了声谢,走进这座自己向往许久的“圣地”。
那人在前带路,手里还捧着一本书籍,书名《尔雅》,赵苟同也买过别人不要的旧本读过几次,尔雅内容有六,解释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