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庆匀一指远处,黄海平带领的万人通通系上红巾,肆意屠杀着淮安军!
他破口大骂道:“这龟孙子果然是个叛徒!”
王毅也向远处望去,他突然间大笑起来,那手臂上的红巾他最熟悉不过了,当初南王策反他的时候,就是让他手臂缠红巾里应外合。
“天不亡我啊!天不亡我!”
“天亡不亡你我不知道,我今天必亡你!”
王毅正得意之时,耳边突然出现一个稚嫩的嗓音,他侧目看去,一个年轻人提着有些卷刃的淮安大刀猛的挑起,横刀斩向自己的胸口!
王毅在战马之上往后一仰躲过这阴险至极的一招偷袭,他“锵啷”一声拔出长剑,三尺青锋的脆鸣声亦是催命声,公孙剑持刀手臂突然出现一个足有五寸长皮肉翻转的刀伤!
“黄口小儿,想让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撒泡尿照照自己!”
公孙剑无处借力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他急忙翻滚一圈躲过十数支长矛倾轧,半跪在地,犹如一头阴沉野狗盯着马背上的南朝大将军!
王毅看着马下这名小将,嘴角的阴险笑容更甚,现在淮安军前有狼后有虎,他们也只能祈求于杀了自己,然后再拼一次,能突出重围便好,占领丘连军镇怕是他们想都不敢想。
不过他们派这么个面生将领,还如此年轻,想杀自己?那亦是痴人说梦。
王毅又看向远处,挂着红巾的黑甲士卒将原来的淮安军团团围住,自己这一方的士卒们也都慢慢围拢过去,战场彻底被分割开来。
最里面的是柳庆匀、于有俊二人所带领的淮安军,再外全是南朝士卒与背叛淮安的红巾将士们。
王毅打眼看向公孙剑笑道:“年轻人,本将见你你勇气可嘉,现在淮安军落败在即,你要不要弃暗投明,投入我的账下?做一个后军将领,领兵五千还是没问题的,你年纪轻轻殒命在此何苦来哉。”
公孙剑站起身啐了一口,他不屑道:“整个战场都是大周人士,何来弃暗投明一说?”
王毅眼睛微眯,这小子口齿十分了得,不仅暗骂了自己反水大周做了个叛徒,还暗指天下皆是大周疆土,若是天下都是大周的,那南朝算什么?
他冷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莫要以为习得几个把式,就敢在本将面前耀武扬威!”
公孙剑听后一言不发,挥舞着手中大刀径直砍向王毅战马的脖子,想要先让这位南朝大将军下马来战,后者冷哼一声,一勒缰绳,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