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匀红着眼眶大吼一声,“随我杀!”
“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人何在?击南鼓。吏买马,君俱车,请为诸君鼓咙胡。”
清晨的白鹿洞,微微阳光倾洒在崖顶,这个坐落在东州的稷上学府四季如春,就算天气已经秋渐凉,白鹿洞依然鸟语花香,满庭春色。
今日课堂中,稷上左祭酒孙思渔要说的是战乱带来的民生疾苦。
孙思渔坐在条桌旁,手中拿着一本名为《高祖初天下童谣》的书籍,他轻声说道:“诸位学生,此童谣可会背下了?”
王叶儿高举玉臂,她脆声回道:“回孙先生的话,已经背下了,可是先生,这首听起来朗朗上口的童谣,可有什么其他含义吗?”
孙思渔站起身,在课堂周围来回走动着缓缓说道:“叶儿问的对,这首童谣虽然极为简单,好似说一件平日里极为寻常的话一般,可是这寥寥几句之中,可是夹杂了全天下的百姓疾苦。”
王叶儿眨了眨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像有些不明白。
这位大儒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王叶儿身旁一位少年,灵动姑娘也侧目看去,随后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她身旁这个少年,是几个月前才入学的新生,平日里好多难题都是他代少女解答的,为人虽然有些懒散,但是学识却颇为丰富,孙先生出的好多难题都被他解了去,这个少年对待民间的事十分拿手。
孙思渔用书本拍了一下少年后背,在他耳边轻声道:“赵苟同,下学了。”
少年猛的起身,睡眼朦胧的擦着嘴边的涎水低声说道:“恭送老师……哎哟!”
少年头上又挨了一次敲打,整个课堂笑声轰然。
赵苟同这才反应过来,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笑后又瞪了旁边少女一眼,似乎有些责怪她为何不事先叫醒自己。
少女停住笑声,努了努嘴,先前的确是说好了的,先生若是走下条桌,就立刻叫醒他,可是自己听课听入迷了嘛……
孙思渔一挑眉毛,调笑道:“王叶儿,不要和他同流合污,正所谓君子立德立言立行,莫要为他人舒适坏了自身原则。”
王叶儿点头,此时的她又硬气了几分,挺了挺不大的胸脯,轻哼了一声。
赵苟同对她笑道:“君子还要有诚信。”
灵动姑娘嘟着嘴说道:“这个先生教过,立信之事不可与小人相承,哎我不是说你是小人,我是说你睡觉这个事不好。”
王叶儿突然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