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是圣上要求自己觐见,而是张玄林要上报什么事情拉着自己一起。
二人走出七监衙门,蒋申擦去额头汗水,他战战兢兢的起身,一个没站稳又跪伏下去,一旁没有资格与丞相的侍郎侍从也飞快跑来扶起侍郎大人。
蒋申推开侍郎侍从,回到他那个散发着酸味的座椅,一点也不嫌弃的坐在上面,怔怔出神。
侍郎侍从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张丞相来此所为何事?”
蒋申没有回答,依旧是看着衙门外愣愣出神,现在他的心里是十分的后悔,后悔当初为何要和那人同流合污,后悔为何当初收下第一笔巨款银钱后还要贪多,为什么不见好就收,急流勇退。
那些银子藏在地窖中,白花花的银子放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中,比椅子的味道都要刺鼻,可是在蒋申眼里,那些都是可爱的小玩意儿。
蒋申突然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阴沉沉说道:“现在怕了?早干嘛去了?”
随后他指着侍郎侍从喊道:“赶紧把前城的那些地段好的地契拿去卖了,还有南边那座豪宅也全都卖了,地窖中的银子给我分批运出京城!”
侍郎侍从是唯一一个知道蒋申那些勾当的人,几乎每次行贿受贿他都在旁记录,可以说每一笔他都清清楚楚,现在这位黄门侍郎的老爷的家产到底有多少,恐怕也只有这位侍从知道。
侍郎侍从忐忑不安的问道,“京城那边有动静了?”
“问这么多干什么!”
蒋申突然怒喝一声,再不复平日里修身养气的精神模样,整个人都阴郁的可怕!
“问的多不如做的多!现在时间就是银子,不管那边有没有动静,你立刻给我去办!到时候弄迟了的话,别等到刽子手的钢刀落在头上才知道悔之晚矣!”
“是……是……不过那些负责运送的人该怎么……”
“死人会说话吗!”
蒋申瘫坐在衙门高位之上,双手覆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侍郎侍从听到此处胆战心惊,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官服的后背浸透了一大片。
“疯了!都疯了!”
侍郎侍从从黄门民道一直奔回前城宅子,这个宅子当初花十万两买下来,是蒋申等着自己告老之后居住的鳞栉照影居,进门后还有一块照壁,很好的阻隔了门外与院内的视线,有种古朴神秘感,照壁上的石刻花纹也显得较有气势,有种上位者的感觉,绕过照壁之后的庭院非常宽敞的,足有四块石子路,路面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