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黑鹰直窜到他的肩膀上。
黑鹰在飞山鹰的肩膀上啄了几下,格外亲昵。
旁边那女子突然开口了,“下次你再让你的鹰在我面前扑腾,老娘一定拔了它的毛。”
飞山鹰抖了抖肩膀后黑鹰飞回忠义堂房梁之上,他声音异常沙哑尖锐,好像声带被切开过一样,有种指甲刮木板的刺耳感觉,“你和一个畜生生什么气?”
“我倒是没和畜生生气。”
飞山鹰听出这丰腴女子话里有话,他也不恼,眼睛直视前方说道:“老三死在了你弟弟的村镇里,你是担心你弟弟出事?放心吧,他虽说没有什么精明才干,但是好歹也是官府的人,不会有人动他的。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与我的关系,敢动你弟弟就是和燕山作对,只要脑子不进水,不想死的人都会卖你那废物弟弟几分薄面。”
丰腴女子侧目,她眉头轻皱,风情万种,“我以前和你怎么说的?不许再称他一次废物。”
“这不是忘了吗。”
飞山鹰哈哈大笑,就像是一头喘不上来气的病虎,“买了县官,那可就不是废物咯。”
丰腴女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自家弟弟几斤几两重她心里甚是清楚,就算阻止别人嘴上说说,那心里也是捂不住的。
飞山鹰自顾自喝了一口酒,他一直很喜欢喝酒,要是在以前的这个时候,他早已和兄弟们一样醉成烂泥了,可是今天这酒味怎么喝怎么不对劲,有一种他熟悉又陌生的滋味,这种滋味他见的多,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极少。
这酒里,有血腥味,不醉人。
飞山鹰站起身,丰腴女子给他让了个道,他一瘸一拐的缓缓走下虎皮大椅,此时他的全身都暴露在火光之下。
他的下身少了一条腿,由一根木棍代替,上身还是很瘦弱,可是两只手臂粗的不像样子,如果说他的上半身是酒壶大小,那么手臂就是两只大海碗,若是将飞山鹰包裹在黑袍之中,没人会说这是一个人,他更像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堂下那些醉眼朦胧的大头目见当家的走下来,一个个正襟危坐,生怕出现一丝无礼之态就被这个看起来不像人的鹰爷,一爪给卸了脑袋。
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也躲在一旁不敢出声,更有甚者直接被吓出了眼泪。
飞山鹰走到那名哭泣的女子身前,粗壮的手臂搭在她的肩头,女子只觉得肩膀处好似抗了一袋米面一般沉重。
“今日是谁人当值?”
飞山鹰缓缓开口,在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