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各有一口深井,稷上学府除了管学生的吃食住行外就再也不管其他事物了,学生们不仅要每天打扫干净自己住的房屋外,衣物也要自己来洗,当然,除却那些带着奴仆过来的世家子弟。
正好赶上年关之际,稷上学府放了一个大假,整整一旬时日,大多学生都回家探亲去了,寝院中只有几个无家可归的学生尚留此地,赵苟同与陈平煜就是其中之二,王叶儿家就在白鹿洞山下,平日里也都能回家,年关休沐就多待在稷上学府几刻做完课业再走。
稷上学府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回家探亲的,孙思渔以及其他先生老师会颁布一些原本课业以外,不是书上那般死气沉沉的外出课业,比如给白鹿洞的百姓送些联子,或者帮他们清扫家院之类的杂物,让这些无聊的学生有些事做,不至于到处乱跑找麻烦。
赵苟同与陈平煜不住在同一间房屋,这个书呆子最后一个跑走之后,本着“好学而不勤问,非真能好学者也”的态度,径直就来到了赵苟同的门前,他轻轻扣门,“苟同,你出来,还没说完呢。”
“就知道你一定会究根结底。”
“你总得告诉我什么是大用之人吧?”
赵苟同也是无奈,“就这么重要吗,在我看来,大用之人,不用也罢。”
“怎么说?”
赵苟同没有打开房门,躺在床上大声喊道:“有才有能无德之人,方可大用!”
陈平煜揉了揉耳朵,他真怕自己听错了,有才有能无德之人……有才华有能力,但是没有品德的人,才能委以重任?
“苟同,前面几个‘用’我都明白,这个什么意思。”
赵苟同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就你这样还想着直接做官?好好琢磨琢磨吧。”
“苟同!苟同!”
赵苟同权当没听见,小声嘀咕道:“什么叫有才有能无德之人?你问我?我又没当过官我怎么知道。”
陈平煜见屋里头那个人不再回话,他就地坐下,认真思考起来,口中呢喃着,“无德……无德……”
王叶儿这时从对面一列屋中走出,她遥遥喊了一声,“刚刚我又见着孙先生了,他让我转告你们一声,年关之后北疆道经略使可能会做客稷上学府,那是孙先生老友,到时候由我们三人跟随先生一起待客,万万不可怠慢,学兄,我先回家了,你也转告给苟同。”
“要是你们实在觉得无趣,可以下山找我玩,我家就在山下。”
陈平煜坐在屋檐下头也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