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放下小木槌,又从木盒中拿出一把剪刀,剪开刘二尸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布料,尸体整个扭曲的背部呈现在众人面前,州城令捂着嘴脸色发白,若不是宋老太爷在此,他恐怕就要吐出来了,这尸体是他见过的最让人生理不适的死人。
没有解开衣物还好,就像是一个身体柔韧极好的人以不雅的姿势在睡觉,这一解开衣物,那不规则的背部还有腰骨刺出的骨茬暴露无遗,宋老爷子也是眉头紧皱,他没想到刘二竟然伤成了这个样子,还坚持到自己过来,要告诉自己什么。
严宽见惯了死人,但还是微微抿了抿嘴,他不留痕迹的吐出一口气,感叹道:“苦了他了,伤口是一个时辰前的,人却是两炷香前死的,这中间他经历了多大的痛苦……”
说是这么说,职务还要继续,他将手指按在刘二松软的背部,背部的骨头早就扭曲断开,严宽用手一按,都能感受到背后的脏器,他暗自点了点头,从木盒中取出一个小瓶,将里面无色无味的液体滴在刘二的背部,然后用手抹匀。
严宽又要来一个火折子,在刘二的背上来回烤了一番后往后退去,那液体迅速干涸,此时严宽就像变戏法儿一般,尸身背上出现了不少紫色斑点。
“这……这是什么?”
宋浮游怕自己眼花看错了,他又探头看去,却被严宽几近无礼的给拉扯回来,“宋老太爷,小心一些,这玩意有毒,等上片刻那紫色斑点转白才能靠近。”
宋浮游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紫色斑点散出缕缕白烟,刘二后背出现了三四个白色小孔。
严宽见状,他将指套脱下丢弃,开口说道:“此人是被谋杀!”
宋浮游脸色一凝,“你确定?”
城令大人此时也开口道:“严仵作本领高强,中州大小奇案诡案都是被他破去,他这么说,应该有依据的,严宽,你是如何看出来这人是被谋杀的?”
严宽卖了关子,他反问道:“宋老太爷,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老夫只是最近才抛头露面,其余时间都是深居简出,得罪不了什么人,就算得罪,也应该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严宽点了点头,心中明悟,这刘二看起来这么年轻,有可能因为年轻气盛跟别人起了冲突,但是他又作为马夫,职责上不允许他与别人起争执,原因很简单,大家族的马夫是全天候命的,就算不出马车,也要待在马厩旁。
这名叫刘二的马夫,应该是替宋府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