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斥候首领摇了摇头,“全都没有消息,属下曾派人去过,现在整个颍川道只许进不许出,后面进去的人再也没出来过,剩下那些游走在周边斥候也都没了音信,现在甚至是只要派出前往颍州的斥候,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龚伟站起身,脸上尽是惊骇,“你是说,咱们现在成睁眼瞎了?”
斥候首领不敢回话,只是将头颅垂下。
“再去派人,这次你亲自过去,手中拿着信鸽,若是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立马放出信鸽!”
颍川道的古怪动静让龚伟彻底坐不住了,他担心起来,莫不是颍川道开始发兵攻打渝州了?可这样大军开拔,不会连任何消息都没有吧,纵使西蜀消息闭塞,也不至于连眼皮子底下的情况也不知道吧。
斥候首领生怕这位步军统领会责罚他的做事不当,在听到龚伟的命令后,他连滚带爬的跑出龚府,甚至都没告退一声。
龚伟没有过多在意,他又怔怔坐回椅子上,心中乱如麻,本想着渝州守军看似镇守西蜀门户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位,但是在当今天下局势中,这西蜀谁来攻打?大周现在可是在对付南朝,哪里有空攻打西蜀,而且颍川道区区不过四五万的兵马,怎敢与西蜀叫嚣?
龚伟现在是一点也想不通。
与此同时,中州军大军已经行至一处低洼山谷中,这个山谷公孙剑并不陌生,就是当初西蜀在渝州城外三十里处扎营的地方。
行军的这些日子,公孙剑除非是回到柳庆匀身边汇报军情,几乎没有回到过总账大营,在山中丛林中风餐露宿,一直与手下二十多个探子在大军前方三四里地外,肃清西蜀探子。
周英教给公孙剑的探子法门他还牢牢记在心中,他身在全是灌木树丛的密林中,如果不靠近公孙剑身体一丈之内,几乎观察不到他到底匍匐在哪里,整个密林中只有几只飞鸟来回盘旋,不知落在哪一棵书上。
“咔嚓。”
一队约摸五六之众,穿着简练麻布的人群走进这一片区域,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苟与凝重,脚下的步伐也孔武有力脚踏实地,丝毫不像是普通百姓。
一大群飞鸟突然从树冠上飞出,这一队人猛然停下脚步,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们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如今西蜀的探子已经布不出来了,一旦超过渝州外三十里就音讯全无,这些从勾心斗角中走出来的斥候们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滋味。
他们开始缓慢踱步,几乎是一步一步如婴儿蹒跚一般踏足在满是树叶与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