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深呼口气,缓缓站起身,脸上没了紧张神色,尽是坦然自若,看的张文奎气不打一处,对着许大宁的脸庞上去就是一拳,怒骂道:“老子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去帮你讨要官职,你就这么对待我的?枉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许大宁受了这一拳,捂着脸颊说道:“张将军,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你许大宁多厉害,都敢投敌叛国了,我张文奎不配受你得道歉!”
公孙剑静静看着许大宁,“你都给山下那群叛军说什么了。”
许大宁轻笑一声,从鼻音中轻轻发出哼声,“我想活着有错吗?现在这残兵败将的情况下,怎么能打赢山下那些如狼如虎的精悍士卒,我想活着,有错吗。”
“那你小子不敢死,来参军做什么,你怕死就老老实实在家搂着婆娘睡觉不就行了,吃里扒外!”
王勇嗤笑一声,“张将军这么多年养一只狗都知道报恩,你倒好,直接把家给卖了,许大宁啊许大宁,真有你的。”
张文奎深呼吸几次,平复了他那颗恼怒的心,沉声问道:“你怕死?那你以前在战场上都是装出来的?”
“用同袍们的命搭桥罢了。”
“畜生!”
见许大宁又平淡无奇的说出那一句话后,张文奎对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他抽出双刃折刀,对公孙剑说道:“公孙将军,方才末将就说了,若许大宁有得罪之地,我亲自打他大板,可笑我起初还不明白曹将军为何说打大板不足够,原来是这么个原因,恳请公孙将军同意,让末将清理门户!”
公孙剑摇了摇头,“别急,许大宁,你投敌叛国应该要立个投名状,否则人家不会傻到放你回营,直接就把你杀了,说,你把中州军什么秘密说给西蜀叛军了。”
张文奎将折刀放在许大宁脖子上,“你若是还对我有一点感恩之心,就如实交代!”
许大宁阴笑一声,手指轻轻抚摸着折刀说道:“秘密?中州军能有什么秘密,无非就是那几辆攻城利器以及战术罢了,现在我们是断后部队,更没有秘密了,我只不过是说了一些大家都能看到的东西,比如这次的主将是谁,山上还有多少粮草,还有多少能战之人,以及士气问题罢了。”
“你真该死。”
公孙剑脸色沉了下来,他手指轻动,折刀锵啷出鞘,他幽幽道:“张文奎,退下!”
张文奎犹豫片刻,刚想抽过折刀,却不想被许大宁的手掌拼命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