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是冷哼一声,“这个无剑山庄有些不知好歹,为朕做事还敢提这种要求!不过罢了,就当法外开恩吧,王掌教,你那边呢?”
王知客与孙思渔相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青阳山道统出身歉意道:“黔玄山掌教占卜卦象说不宜出山,还是时候未到……”
“时候未到?他齐得黄快要跑到朕的头上拉屎撒尿了还时候未到,等到朕的大周真被他荼毒了,那黔玄山掌教才肯出面么!”
王知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他没有请到赵光元出山,这是他的过错,但赵光元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可赵光元的话他哪敢与皇帝明说。
孙思渔在旁轻声道:“依孙某来看,黔玄山掌教赵光元不出山有亮点,一是他与王掌教虽然皆是修道之人,但二人信念不同,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赵光元也就拒绝出山了。第二,那黔玄山掌教虽然武力十分高强,不过也只是在黔玄山而已,出了黔玄山,武力堪堪只是相境,在齐得黄手下也是送死的份。还请陛下莫要责怪王掌教,他已经尽心尽力,甚至拉下了一百二十年的老脸去请求,都是无用功罢了。”
李乾民也帮衬道:“上次儿臣去黔玄山,那些老道士的大概意思也是如此。”
王知客对孙思渔以及李乾民投去一个感谢地目光,随后说道:“陛下,此事错全在贫道,贫道即日起便搬离追星楼。”
李如是背对着众人,久久没有言语,就这么静悄悄的站立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后,他突然长叹一声,悠悠转过身来,惊到了在场诸人。
只见这位天子满脸胡子拉碴,眼眶通红,整个脸庞给消瘦苍白,如同病中垂危之人。
李乾民担忧问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
“没日没夜的睡不着罢了。”
李如是缓缓坐下,“不管你们成功与否朕都不怪你们,那日是朕冲动了,一切都是朕没有考虑好,诛剿齐得黄岂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
王知客松了口气,“陛下能这么想,那便是极好的了,贫道突然想起来黔玄山掌教另外奉送了一句话给陛下。”
“什么话?”
“这个……”
王知客卖了个关子,“贫道也觉得黔玄山掌教说的在理,如果他的话多有得罪,还请陛下恕罪。”
“恕不恕罪先听听再说,否则朕现在就治你的罪。”
王知客长出口气,“帝王之家应当更应该遵循天道,莫要逆天行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