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没有发出任何人的声音,只有阵阵虫鸣,他本想入帐查看,可手掌一触碰营帐就异常疼痛,他索性也就没管了,反正在这数万大军的营帐中,有几个不正常的士卒也无可厚非。
当然,报告完这件事的督战官此后再也没有见到。
钟冠从那开始,更加对张房婴极为尊重与敬畏,如果让他在陆子语和张房婴的命令中选择一个,钟冠会毫不犹豫听从张房婴的命令。
“钟将军,到祭拜的时间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钟冠的思绪,此时钟冠浑身甲胄已然湿透,他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原是自己的副将,他松了口气轻声问道:“派人出城查看了吗?”
副将知道将军所问何事,恭敬回道:“回将军,派出去的人方才刚回,只是收回来洪统领的衣物,看来洪统领已经归魂了,将军,洪统领的一万轻骑该如何处理?”
“这一万骑不归我管,把消息说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
“那……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反响?”
钟冠摇了摇头,“就说洪田私自出城,遇见了一个游历的道人,见有东倭术法在中原逞凶作恶,就将洪田统领给杀了,至于道人……就说是青阳山人士吧。”
说罢,钟冠突然捂住胸口,面色涨红起来,副将一下就急了,赶紧拉着钟冠走到城楼之后无人之地,“将军,耽误时间太久了,可能撑不到回府,就在这里吧?”
钟冠口齿不清的说道:“快……在我……怀中……”
副将拉过一张长桌,拿出随身携带的蜡烛点燃,又从钟冠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见钟将军快要坚持不住了,这次还是末将来……”
“你走!”
副将深深叹了口气,背过身去放风,以防有人误打误撞见到,从城墙灼烧的火光中可以看出副将一脸的担忧,足以见得他很是担心钟冠。
“钟将军这心绞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仅仅一墙之隔,如果副将微微转头的话,他就能看见此生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只见钟冠从瓶子里倒出一个圆滚滚的黑粒儿,随后又掏出一张白色符纸,伸手在城墙火光上点燃,而后十分迅速的将黑粒儿放在白色符纸之上,黑粒儿瞬间变成一个拳头大小的不明物体,此时钟冠面色已经趋于铁青,他耿着脖子,青筋暴起,从他胸口突然出现一个凸起物,顺着身体往前攀爬,穿过喉咙之后钟冠张嘴巴,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只听“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