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剑伸手拦住了宋清明,随后拔出了另一只胳膊上的簪子,若不是他反应快,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很有可能就直接扎在了心间。
管家慌了,忙不迭吩咐丫鬟赶紧拿创伤药过来。
李怜表情惶恐,“我……我不是故意的。”
公孙剑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第一,我方才的确是说错话了,可能是慌不择言,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你不必担心。第二,这门亲事是皇上安排的,我事先并不知情,也是王爷才通知我的。第三,小郡主无需自责,这点小伤不碍事。”
公孙剑深呼吸一口,无奈笑了笑,方才袭杀他都没有流下一丝血迹,在安全的王府内却血流不止,真是讽刺。不过这富贵人家用玉石打造的首饰就是锋利,换做寻常百姓用以装饰的木簪子,累死李怜也不可能伤到他,所以李怜方才应该是气急之下不是故意为之。
丫鬟们将公孙剑的伤口包扎好的时候,做完课业的李乾英也闻声赶来,虽然他并不希望妹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可这个人毕竟是王府客人,出了这么一桩不大不小的低落事,他自然要过来问候一番。
“你们都下去吧。”
李乾英喝退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下人,又与公孙剑寒暄几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位世子殿下对于自己的态度,已然不像昨日那般朋友相待,仅仅是将公孙剑当成一个客人。
公孙剑无奈苦笑,“世子殿下,小郡主,这次婚事我真不知情,我也已经成亲了,必然不会再娶妻,实话跟你们说,此次我入京是要面圣的,但是我的身份还不宜和你们细说,这是皇上的暗示,我也不能违背。到时候我会在殿前和皇上商谈,让他取消这门亲事。”
李乾英听到公孙剑的解释后一阵羞颜,没想到公孙剑说不愿成亲并不是托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怜又抱歉几句,泪水在眼眶之中流转不下。
公孙剑也觉得捆绑一个才女的婚事,不是大丈夫所谓,这个小郡主她并没有什么过错,可这二人在此一阵感伤让他十分不习惯。
这王府的子女和百姓家的子女,也是一样的。
公孙剑转移话题,打趣道:“听说世子殿下喜欢城令的女儿?小郡主还喜欢一个落魄读书人?”
李怜听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你说的?”
李乾英叹气,“是爹说的。”
李怜努了努小嘴,微红的脸庞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极为可爱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