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府,位于千古皇城正东南方一百里外,骑快马半日也就到了,若是驾马车避免颠簸,怕是要走上一个昼夜,况兴是知道的。他在相府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了,从一个伺候人的下人成了而今的管理府中下人婢女的头号家丁,对况钟心是忠心不二。
况兴从小看着小少爷长大,深知这位少爷的秉性,深知他们这位少爷在漆黑的房间里孤身苦读的辛苦,也深知老爷况钟心对小儿子无比严厉的良苦用心。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况兴不禁是老泪纵横,“少爷只用在苏州熬上几年,后必能入朝为大官。”
“诶?兴叔,此言差矣,洒夫我将永镇苏州,再不回这千古皇城伤心地。”洒夫是况石的自称,是洒家和士大夫的合简称,意思是告知旁人他况石乃是文武双全才。
“好好好……少爷坐好,老奴我们这就动身。”况兴坐上马车正要离去,一辆马车迎头挡在了他们马车前方。
况石耳朵还算好使,见状示意况兴为来者让路。
况兴本想发火,奈何少爷都发话了,只得调转马头准备绕开。
“马车中何人?我们大人有话要问你。”对面马车上的年轻车夫用马鞭点指况兴,颐指气使到。
况兴不禁火了,点指着那年轻人道:“瞎了你的狗眼,认不出这是右丞相况大人的马车吗?”
年轻车夫一听不禁身体一抖,扭身探头入马车车帘子里进行汇报说:“他们说前边马车里坐着丞相,大人,丞相是什么呀?有您老官大吗?”
“你这个饭桶!”“啪!”马车里一只手将青年车夫从马车上打将下去,紧接着窜出了帘子掀开了,一个身着黑色官衣的中年人满脸惶恐地窜了出了马车,跳下车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下官张太和叩见老相爷,下人无知,还请相爷不要怪罪!!”
况兴面前一片雾霾,倒是黄豆冲张太和汪汪叫嚷着。
“黄豆,别叫了,我知道了。”况石听出了黄豆的愤怒,将狗链子交给况兴牵着,人则是循声上前,尽量装作正常人行走的样子,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张太和的臂膀,将他搀扶了起来,露出了迷人的笑意道:“官家来势匆匆,必然有紧要之事面见帝皇吧,不过您来晚了,已经退朝了。”
张太和见扶起他的是个年轻人,猜出是右丞相况钟心的独子,而况钟心必然坐在马车中,忙躬身行礼道:“下官苏州府下辖污江县令张太和拜见少相爷,我有要事求见老相爷。”
“哦,苏州府下辖啊,那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