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况兴的话,况石将银票塞回怀中,大声说道:“我岂会不知,我只是想要告诫一番张大人,自即日起,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过往的错误作为本官可以既往不咎,切莫要效仿钱库这样的贪官污吏。”
张太和听罢一抖,跪倒在地,惶恐道:“下官对县政从不敢有一丝懈疏忽大意,上任七年来,每日都不敢有一丝懈怠,为民请愿不亦乐乎。”
“本官问你,污州县民生如何?”况石板着脸问道。
“百姓富足,岁有余粮,夜不闭户,是一片安定祥和啊。”在从苏州到污州的途中,张太和早料到这位新太守极有可能会过问他的县政,早就想好了对答之词!真不愧是况丞相的儿子,当今太后的弟弟,帝皇陛下的亲娘舅啊,果然是不同凡响。
“城中犯罪率如何,可有江湖绿林草莽草菅人命?”况石又问道,他心里清楚,在华夏大地只有在皇城江湖人不敢任性妄为,朝野中高手多的是,任谁也不敢轻易造次。
“太守大人多虑了,污州小县,江湖人多志向高远,岂会选择在此地流窜?至于犯罪率,太守大人,这是无法避免的,在任何地界都有好人恶人,我污州也不例外,每年县衙要处断大小案件三百余起。”张太和撒谎道,那是他上任第一年时的政绩,随着他只认钱不认理的作风传扬出去,近几年已经很少有人来县衙告状了,百姓们有恩怨多为私下里自行解决,或大打出手,或你死我活。
“嗯,张大人不愧是圣龙王朝的官吏,若苏州每一位县令都能像张大人这般治理辖地,当是百姓之福。”况石眼依旧闭着,天还没黑,对他而言,睁眼闭眼都是一个样子。从小到大,每当他爹应付来访官吏的时候总会强令他在旁陪伴,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席官面文章,就是从父亲那里耳濡目染来的。
“谢太守大人谬赞,下官必将一无既往,上不辜负皇恩,下不辜负百姓的信和依赖。”
“张大人请起。”况石循着声音又一次准确无误地将张太和搀扶起来,嬉笑道,“本官身为太守,适才不过是职责之内,实在是不能不问啊。”
“是是是。”张太和已不敢再多说话了,他发现这小子的“水”不浅,怕是很难和他们沆瀣一气去捞油水啊,等这位回苏州上任时,他势必要去苏州城衙找到知事刘大人好好商议一番怎么对付这个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帝皇陛下的亲娘舅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在苏州府,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
正这时,马金斗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