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本官。”况石笑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何人冷笑着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这回不是骂钱大人了。”张太和提醒况石。
况石是宰相家的公子,宰相腹中能撑船,他的度量也没那么小。张太和一心想要治何人于死地,那就表示何人确实是被逼无奈才选择杀人,若是这样,那还有情可原,不必处死。眼下,他在张太和地盘上,若是不依法定他死罪,怕难有宁日;再说还有白毛老妖婆一案待查,还真是有点小麻烦呐。
“何人!你屡次辱骂本太守,我岂能让你好过!”况石突然拍案而起,“来人,将罪犯还押大牢,派人去他家中将他父母也一同抓来同囚一处,明日一早,将他一家押解到苏州,本太守要亲自监刑,退堂!”
况石将堂木恶狠狠地摔向堂下,是甩袖出了公堂。
公堂内,张太和露出一脸奸笑,缓步来到何人面前低声耳语道:“这回好了,全家死光光啊。不过,你也给我做了件好事,我也早就看周文成不顺眼了,他死了,我能省不少心,我谢谢你啊。”说完,大笑着出了公堂。
何人是一通仰天讽笑,哭喊道:“华夏无青天,时时皆黑暗,哈哈哈……”伴随着疯狂的笑声,两个衙役将他架出公堂带去了大牢,剩余的衙役则是回到班房,拿了柳叶刀,直奔何人家中而去。
马金斗将堂审记录拿在手中,吹了吹上边的墨迹,眼珠子是来回转动着。你还别说,这位年轻太守大人审案还真像那么回事,轻重尺度把握十分准确,虽然有个别处置不当之处,但绝不像是一个初登公堂的堂官,这让他不由得是唏嘘不已。
见张太和出了门,天又黑了下来,忙唤人挑来了灯笼,从正门离开了公堂,在门口遇见况兴,忙招呼况兴一起笨后院花厅去见太守。
此时天色已暗,在况石的视野中如同白昼一般清晰,出了县衙,将身上官府脱下,恶狠狠地摔在地上,咆哮道:“真气死我也!”
张太和出来,正好听见,劝说道:“太守大人应该是初次审案吧,这样穷凶恶极的罪犯,下官倒是见怪不怪了。来,大人我扶您去花厅奉茶。“
况石回头看了看,终于看清楚了张太和的嘴脸,此人身材高挑,小眼睛,带着一脸奉承,轻微有些驼背,脸上还带着奸笑,自以为他看不见。
“张大人,头前带路即可,我的眼还没瞎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况石笑道,“我喝茶可非常挑剔的呦,只喝南云晨露,如果没有,白开水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