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正强撑起身形,冲上抱拳道:“太守大人,学生以为,可暂压大牢,派出人手暗查周文成是否真个十恶不赦,若属实,可依十大特赦律例,给予一次特赦轻判。”
况石冲刘中正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就由师爷去办这件事如何?”
“学生遵命。”刘中正说道。
“好,来人呐,带金莲花上堂,将堂供取下,让他们画押。”况石下完令,又一次撑着脑袋坐在太爷位上。
没多时,衙属将被打得已经站不直的金莲花托上公堂,在堂供上画了押,而后与何人一起被带回了牢房之中。
回到牢房时,何五里还在哀求狱吏让他们去跟太守大人说说,让他过去受审,狱吏一开始好言劝说了一番,见这位喋喋不休遂不再理会。见儿子,儿媳妇又被带了回来,而且表情不是那么悲戚,二老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何人金莲花被关进牢房后,先是面带庆幸的喜悦跪拜爹娘,将太守大人的判词说于二老知晓。
何五里听罢激动的跑到牢笼边扑通一声跪倒,声泪俱下道:“草民谢谢太守大人!谢太守大人啊!”
狱吏听着不禁挤了挤眼睛,来到近前一问,这才得知了判罚,不禁也替这一家四口人高兴。何家人都十分高兴,唯有金莲花高兴不起来,她已经陪伴了周文成两年,实在是无颜面对何人一家,比起活着,她现在更希望被判死。
单说,退了堂,刘中正忽然叫住况石,居然开口为在酒楼出言不当而道歉。
况石听罢笑道:“你其实不用道歉的,我害你挨了鞭子,咱俩算是扯平了。”
刘中正苦笑,嘴皮子一开,又说道:“你爹在苏州的官声确实不怎么样,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况石道:“你莫不是又皮痒了?”
刘中正捂了捂嘴,而后说道:“失言,失言,只要太守大人能一直为民请命,打死学生,学生也不说二话。”这一个案子下来,彻底改变了刘中正对况石的认知,他原以为富家子弟最多只知道吃喝玩乐,当了官爷不过是个饭桶,这位确实有些能耐,而且能看的出他心中却实有百姓。
正这时,况兴欣喜若狂地跑进公堂,口称:“少爷,少爷,老爷来看你了。”
“啊?为何不早说?”况石一惊,忙捋了捋头发,拍了拍身上,生怕有一丝衣衫不整惹他老爹不高兴。
“老爷在城衙客厅呢,你快去吧。”况兴催促着上前,拉起况石便走。
况石他老爹,那边是右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