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已经有些发黑了。周建身体十分强壮,伸手将身上公服撕烂,随手扔掉,光着膀子冲窑洞喊道:”太守大人有令,所有负伤者,都要解除包布,将伤口暴露在日光下照晒。”
听到周建声音,有几个轻伤的听话的,赶紧将伤口包布取下,有一个年轻留着一个小辫子的官差被白毛鬼抓破了靴子,连带这脚后跟上有一道一寸长的伤口。对于周建的命令,这位很不以为然,心说神经病,难道要老子倒立起来晒脚后跟吗?是一动没动。
光着膀子,在日光下一晒,周建原本发痒的伤口开始疼痛起来,心里是有百般不解,他是个直性子,开口问道:“太守大人,您要惩罚卑职也不必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吧,您干脆一刀把我剁了吧。”
况石正在侧耳倾听前方军士们的动静,他听出有八个人接到命令后有所行动,加上周建也不过才九个人,这与张太和信中回报的伤者数字不符,乃又问周建:“是不是有伤者被抬回了县城?”
周建想了想说道:“有一个肩膀上被老妖婆咬下了一块肉,昏死过去了,被抬了回去城中医治去了。哦,对了,沈六被白毛老妖婆杀死了,尸体没能抢出来,哎呀。”说完,周建只得咬着牙忍受着越来越剧烈的疼痛。
“周军头,你可敢再进窑洞?”况石露出了笑容。
“有何不敢?”周建撇着大嘴,但很快嘴就恢复了正常,叹气道,“可是我打不过它,哎呦呦……。”
“好,引本官前去。”况石将狗链子举过头顶,示意况兴过来牵着。
况兴在不远处听着,一听少爷要进去,早就跑了过来:“少爷,周军头都不是它的对手,您这是干什么呀!”
周建听罢也劝说道:“是啊,太守大人,甬道里十分狭窄,根本施展不开,谁进去了都是白给。”
钱满仓听罢不禁笑了,上前搂住况石肩头道:“况大人,您老还未娶妻吧?”语气中带着轻蔑,颇有激将之意但更多的是嘲讽,他认为况石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根本不敢真个进去、
“兴叔!”况石板着脸说着,晃了晃手中狗链子。
况兴无奈只得接住狗链子,心一横道:“少爷,我和你一起进去。”
“我以太守的身份命令你,你留在外边,听听钱大人又要说些什么,等我出来的时候告诉我知道。”况石笑道,“周军头,扶本官进窑。”
刘正义在旁不得不看脸色行事,钱满仓是他们的保护神,虽然没了钱库,可他们还是要依靠这位,况石呢,又是堂堂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