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样的人?本官倒想和他切磋一下。“况石挤了挤眼睛,又问道,“钱库多大岁数?任苏州太守多少年了?”
“和太守大人同岁,任太守六年,没有指掌苏州府之前,曾做了十年污州县令。”
“我知道了。刘大人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已接近申末了。”
“时令为夏,七月天,日落在酉末戌初,传令下去,将汉古装遗体以火烧化,不得有误。”况石下令道。
刚下完令,由打东边官道上传来了马蹄声以及马车轱辘与地表摩擦的哗哗之声,没多时,两个差役率先赶到,见太守大人在官道上檀木马车旁,忙上前单膝跪倒:“报太守大人,沈五……他已经全身发黑中毒身亡了。”
“哎,果不出所料。”况石叹息道,“你们县令大人呢,让他来见我。”
“就在后面,马上就到。”
两分钟后,一辆马车停住,这一次驾车的居然是两个人,穆忑七和一个青年差官。车一停,穆忑七率先进入马车中推出了两根木头,青年差官将木头向外拽出,赫然是一幅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身着黑官衣嘴里直哼哼的中年人,正是张万和。
况兴只见穆忑七和青年差官一人抬起担架一头,小心翼翼地朝况石这边而来,担架上张太和捂着右胸肋骨,表情呆滞,嘴里哎呦哎呦叫疼不止。
周建远远地看见他的上司,不禁是冷哼不止,这位确实受了伤,不过是看到沈五肩膀上被咬掉一斤多肉被吓的落下了马,刚好软肋碰到地面上两块石块,挫伤了骨头。一点轻伤,这位便拿来大做文章,说什么他是被老鬼婆子打了一拳,断了三根肋骨,哼,不得不说,张太和是周建平生见过的最厚颜无耻之人。
官道上,况石靠着车辕一直侧耳倾听着,他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是马金斗的,另一个是一个陌生人的脚步声,张太和发出的只有越来越近哼哼之声,奇了怪,这位是怎么过来的……哦……明白了。
穆忑七和青年差官将张太和抬到檀木马车前放在地上,马车后的张张见老爹表情痛苦,捂住肋叉子,不禁是心疼不已,顾不得礼节,扑倒在担架边,哭喊道:”爹,你怎么了?“
张太和缓缓转过头,见是女儿,挤了三下眼睛才挤出一滴泪水来,有气无力道:“女儿,爹……爹……爹恐怕要嗝儿屁了!”说完,缓缓伸出手,继续说道:“扶我……起来,我要给……给……太守大人见礼。”
张太和有一半是装的,有一半是听说沈五被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