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井站吧!我好像一直都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也容易受到周边氛围的影响。还好有梦荷,麦穗儿,小娜和我在一起,她们三个仿佛天生的乐观派,每一天她们都在做我的思想工作,对呀,这是参加工作,又不是来劳动改造,有什么可悲观的呢?我终于独立了,终于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想到爸妈收到我汇款的样子,我就会忍不住偷偷的想笑。七天的学习时间结束了,我被分配到了k井,听说不算很远,但从县城到井站据说也需要近三个小时,并且从镇上到井站也不通车。但不管怎样还算好,没被分到最远的h井。梦荷分配的不错,t井,井站离公路不远,出行比较方便。麦穗儿和小娜一个家是w县的,一个家是丰都的,都受了照顾,一个分在d井,一个分在s井,离家都还不算很远。看来自己的悲观还是有一定原因的,自己也想乐观一些,可现实总是那样不尽如人意。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还是该选择复读一年考大学。
1993年9月7日晴今天单位派车将我们送到各自的井站,很舍不得和梦荷,小娜,麦穗儿分开,我们约好了还是要经常见面。皮卡车载着我、刘妍、王小青、杨梅我们四个女孩逐渐远离县城,远离小镇,远离喧嚣,忸怩着向着大山深处驶去。满目的葱绿透出的却是无尽的苍凉,逐渐稀少的村落预示着深山的荒僻,陡峭的山路让从不晕车的我感到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受,无尽的悔意开始再度向我袭来,眼泪无声的滑落眼角。我听见身旁传来刘妍压抑的哭泣声,装着瞌睡,没去理会,我怕未曾开口自己就会号啕大哭。开车的师傅要么是见惯了这样的情形,要么是个硬心肠的人,不告诉我们距离的远近,不告诉我们井站生活的艰苦,一车的人都闷着不说话,气氛压抑的难受。车子到k井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了,班长程文斌他们早已做好了饭菜,一直在等着。可我一点儿也没胃口,下车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井站打量了一个彻底。井站不大,四方围墙,圈起几套采气设备,走向有序的输气管线,两间墙体斑落的值班室,四间宿舍,一间学习室,一间澡堂,两间男女厕所,一张破旧的乒乓台构成了我今后工作生活的全部内容。班长让我们四个女生自由组合住两屋,我和王小青成了室友,左边隔壁住着刘妍和杨梅;右边隔壁住着两个单身职工,王勇和程文斌。井站的两个男同胞可能因为羞涩,话语比较少,让人感觉很憨厚。
……
1993年10月1日阴今天是国庆节,可我一点也没感受到节日的气氛。早上起来山上下着毛毛细雨,雾浓的化不开,到傍晚还是雨雾蒙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