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历时近一个月的整改工作终于结束,整个单位上至领导下至员工都以无比紧张和忐忑的心情迎接公司对于整改工作的验收检查。整栋办公楼内空气变得格外凝重,几近鸦雀无声,仿佛喘口大气都会影响验收的结果。
梦荷坐在办公室里,心情亦同样紧张,一会儿整理资料,一会儿处理文件,一会儿又想写写稿件……。梦荷第一次感到待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无所适从,时间缓慢的如同流水梗堵,她已经不记得看了多少次时间。
下午下班,可检查组对于井站的整改抽查工作还没结束,办公楼里大家如同约好了一样,没人离开办公室。直到晚上七点半左右才接到通知,检查结束,检查结果基本还算满意。办公楼内静候检查结果的同事们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陆续关门离开。梦荷却一点儿也没饥饿的感觉,婉拒了办公室同事喊去吃饭的邀约。一个人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出办公楼,来到街上却并没有一个清晰的目的,要去向何处,要做什么?
四月伊始,晚风吹来,温温柔柔,舒适安逸,既无冬日的寒彻,又无夏日的闷热,如光滑的绸缎轻拂过脸庞,也拂去抑郁的心情。就这样放慢自己的脚步,呼吸着夜晚空气里隐约透着的一丝春天里特有的芳香,梦荷的心渐渐变得明朗,一月来的疲累也舒缓不少,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花溪公园”。
虽是夜晚,公园里依旧人影绰绰。循着这四月里的芬芳,熟悉的路径,梦荷信步走到了“花溪公园”的银杏大道,在这样月朗星稀的夜晚,银杏树模糊一片。可梦荷知道在这样的季节里她们已经满树青翠,生机勃勃。陆潇离开z城的时候,银杏满树金黄,经过一个严冬的洗礼,她们又焕发生机,梦荷却始终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并没随着春天的到来而春暖花开。
当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触景生情的时候往往会无意识地搜寻一些尘封的记忆。那天晚上在“鱼码头”突然接到陆潇的电话,梦荷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内心剧烈的波动只有她自己知道。
曾经恨恨地暗下决心,此生与此人形同陌路;也曾经涌起多少话语欲诉于此人。可毫无防备的她接到陆潇的电话,却不知该说什么了,平日里的牙尖嘴利在那一刻却变成了笨嘴拙舌;想着他打来电话,却又怕他打来电话;想听他说话,却又怕他说话,到最后涌出嘴边的话尖酸刻薄、寒冷刺骨。说了却又兀自后悔,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走出银杏大道,不知何处随风飘来几片花瓣,在朦胧的灯光下,似桃花,似梨花,却无故平添了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