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心死如灰了。”
陆潇听见梦荷用了一个词“心死如灰”来形容对于李景天的失望,他无法想象在这段婚姻中梦荷经历了什么,因为梦荷从来未曾对他提起过关于婚姻中的点点滴滴。
“想什么,想的这样出神?”梦荷见陆潇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有些羞涩。
“我在想,我们以后会不会也让对方感到心如死灰?”陆潇又有些魔障了。
“你觉得呢?”
依旧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尹中华和徐梅老俩口,一个人故意拿着报纸在那里极认真的看着,一个人装作织毛衣,却心照不宣的时不时偷偷看看陆潇和梦荷。女儿和陆潇这样你侬我侬的情形在老俩口的印象中从来没有出现在女儿和李景天身上,看着女儿写在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福,看着陆潇眼眸里掩藏不住的深情,尹中华渐渐接受了这个整日里晃荡在女儿眼前的人,“梦荷的性格更像自己,敏感细腻。年轻时自己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迈出去的那一步,梦荷迈出去了,还能怎样,只有祝福和接受呗。”
倒是徐梅默默的在心里叹气,“年轻时候的尹中华如此,到了女儿这里历史再次重演,这真的是宿命吗?”对于徐梅来说,再度上演的历史掀起的是一段不愉快的回忆。她甚至觉得女儿有时候是否过于苛刻,李景天不就是懒一点儿,不就是嫉妒心强一点儿,不就是脾气暴烈一点儿……,忍一忍一切不就过去了,日子将将就就不就过下去了。
徐梅作为母亲虽然生养了梦荷,却看不懂梦荷,就像她虽然和尹中华生活了一辈子也不曾看懂尹中华一样,在尹中华的眼眸里徐梅从来未曾看见过出现陆潇看女儿梦荷那样柔情蜜意的眼神。可是徐梅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悲哀,读得懂对方又怎样,读不懂对方又怎样,还不是一张床上睡,一个锅里吃,一个屋檐下抚养儿女,一条路上走一辈子。
想到这里,徐梅故意“咳、咳、咳咳”几声提醒腻腻歪歪的女儿和陆潇。
“伯父,伯母,我,梦荷明天要暂时出院回家休养,我再去问问医生看还需要办什么手续。”陆潇听见徐梅的干咳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陆潇出了病房,尹中华看了一眼徐梅,“你呀,又何必呢?我看陆潇挺不错的……。”
“什么挺不错的,你没听医生、护士们都以为他才是咱家女婿呀。”徐梅放下手里佯装织着的毛衣。
“以为就以为呗,反正咱们家梦荷现在已经离了婚,单着的。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怕啥。”尹中华一边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