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长发绾君心。
那似是命中注定,天地间再无颜色,唯有她的侧颜,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三顾倾终身。
以时间为笔,誓言为纸,画地为牢,将他锁住。以至那黑暗中的百年,这是他所有记忆中唯一的色彩。
“谁?!”似乎是发现了少年的窥探,她厉声大呵,将手中一只银铃化作闪电掷来。
水流激荡,少年避之不及,肩胛处生生挨了一下。剑眉微蹙,他一言不发用手扣住那只银铃,然后走了过去。
少女退后一步,眼神肃杀。他却笑了。
“你的舞……很美。”沉吟许久,他一向嘴笨,找不到更好的词,似乎也只有‘美’这一个字。随后,他从怀中翻出一个油纸包裹,递了上去。
“舞者多半在起舞之前会断食,桃酥。”
少女歪了歪头,睫毛扑闪,碧色的双瞳好似两汪清泉。她没有动,而是在揣测这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到底有何居心。
“放心吧,我没有任何企图。”少年弯腰将油纸包放在地上,然后退后。
她顿了顿,拾起那个包裹打开,果然香甜的桃酥印入眼帘。她毫不犹豫的大口咬去,唇齿之间留下甜腻的香气。
少年眨着眼,环胸看着她。
“你……为何……”她将最后一块桃酥放入口中,开口低声询问。
“你的主人是谁?”少年却突然回问道,这一问,问的她错愕难耐。
少女颓然怒了,一把将油纸扔了过去,双脚化为鱼尾直接游走,留下一连串晶莹剔透的气泡。
原地,少年呆了呆,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对方会突然生气,如果能知道她的主人是谁,他把她买下就好啊。至少做他的鲛奴会比较舒服吧。
“沧暮!”水中突然有人叫他,他转过身,看到同样白衣少年,一副焦急的表情。
“你真是……找你找了半天,快!马上要轮到你了!”说着,对方便拉住了他的胳膊化成风离去。
海岩后,少女双眸冷光闪过。
呵,主人?她哪有什么主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奴妓,一个从记事起便被白翼权贵蹂躏的下贱奴隶。他又有何脸面来问她的主人是谁?!
盛会之上,鲜衣怒马的少年茕茕孑立,海水荡漾,游鱼肆意。对面海国鲛人三皇子华衣锦缎。他们二人带着各自荣耀百招过手,不留余地。一时天地间,海水翻涌,灵光大盛。
见招拆招,你来我往,将整个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