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削了。”
即使他不愿多说,可这一句话,她也能想象得出当时的危急,她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说道:“那说明我们烧香拜佛是有点用的,下次去庙里,我帮你多谢谢菩萨。”
赵周韩笑了一下,刚要开口,她立马伸手堵住了他的嘴,“不许说了,烂在肚子里,菩萨听到会不高兴。”
“……”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奶奶和妈是信的,我想,我也是信的。”
隔着她的掌心,他说:“我没说不信啊,你不在的那几年,我也带着果果进庙里烧香祈福,我也拜过的。”
“真的呀?”
“只要能让我如愿的,我都可以拜。”
池小叶隔着掌心象征性地吻了他一下,借着月光,看到他因为酒醉而微微眯着的眼睛,再看到他眉角处那道明显的缝针伤疤,一股猛烈的揪心之痛袭来。
她用手指慢慢地摸上了他的眉毛,不敢碰到伤口,只敢在伤口的附近抚摸一下,“生缝的?”
“嗯,当时条件简陋,没麻药,整张眼皮都掉下来了,再不缝,怕坏死。”
“……”
光是听着就疼。
“当时是我自己拿针缝的,他们这帮怂货,都不敢。”
“……”
真是喝多了,要换做平时,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是半个字都不会吐露的。
“后来援军到了,医疗队来了,给消了毒,拆了线,重新缝了一条好看的。”
“还缝了两遍啊?”
“嗯,长了两天呢,有些肉都长牢了,重新割开,重新缝。”
“嘶……”她觉得自己的眼皮也在痛。
可他,却在笑,“不痛,后来那次是全麻上手术台搞的,这才保住了眼睛。”
池小叶听得心惊,也就是说,他差一点,左眼就废了。
赵周韩却在笑,“怕了吧,你这么帅气的老公,差一点毁容。”
“……”不是差一点被削脑袋没命吗?
“不过你放心,张修南说了,疤痕在眉毛下面,我眉毛又浓,恢复好了看不到这个伤疤,你老公还是宇宙第一帅。”
“……”这白眼怕是翻不完了。
他在她脖子里乱蹭着,呼吐出来的酒气全在她脖子里,饿几天了,现在急需得到纾解。
“你能不能先洗个澡?”
“待会儿一起洗。”
“至少刷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