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清白白,他只是为了替牺牲的冯健照顾我们孤儿寡母。你妈妈却信了那些风言风语,不信他,你也不信他,纵使他有一百张嘴,也没有用,你们就是不信他。”
“……”
“我只不过是用了一点女人抓住男人惯用的小手段而已,你妈妈就疑神疑鬼地觉得你爸爸对不起她,你说可笑不可笑?”
姜云霆不自觉地捏紧了双拳。
“你妈妈去世后,你爸爸受尽了千夫所指,他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他,你们认定了他婚内出轨对不起你妈妈。当时我还站出来替你爸爸解释,可你们信了吗?”
“你们不信,我当然也不知道你们不会信,我站出来解释,不过就是为了勾起你爸爸的怜悯和共情,你的爸爸,不善表达,他太缺乏理解了,连他唯一的儿子,都不相信他。”
“中年丧偶的男人,我都不用花什么功夫就拿下了。你说,你妈妈是不是太傻了,专门给我腾地方。”
姜云霆胸口猛然蹿升起一团怒火,围着他的心脏,灼烧着,煎熬着。
“你不要生气,实话难听,我没有故意要你难受,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那他后来跟你结婚,把你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还为了你们离开都城定居三亚,他为了你们,做尽了一切,你为什么还要背叛他,甚至,还要了他的命?”
沈清恍惚了一下,这样的质问,她曾在无数个深夜里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自嘲地笑了,说:“大概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吧,是我自己不懂得珍惜。”
约瑟夫就是一个魔鬼。
从她第一次被约瑟夫带去酒店开房开始,她就已经一脚踏入了地狱。
“被鬼迷了心窍,是我,死有余辜。”
“我爸在遗书中提到了冯安,他让我善待冯安。”
沈清一阵苦笑,随即,一串一串的眼泪挂落下来,脸色又憔悴了几分。
这个房间朝南,因为楼层底,阳光大多时候都会被前面的楼挡住,只有在下午两点以后,太阳西下,才有一点阳光斜照进来。
此时,一缕阳光从西边斜照进来,刚好照在沈清的身侧。
阳光下,她的头发显得越发的枯黄,蜡黄的脸色更显憔悴,就连身形都有些佝偻,她明明还年轻,却更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如果你能善待安安,那我……”
说话间,“噗通”一声,沈清一下子双腿跪地,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