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想想都觉得羞耻。
赵周韩套上浴袍,随意擦了擦头发,而后往她这边走来。
“你你你……”
“慌什么慌?”
“我哪里慌了!”打死都不承认。
赵周韩按住她想退缩的肩膀,脖颈那里有一大块连成片的疹子,头发上的水总有一些流下来,那片疹子泡在水里,格外的红,连着结痂的地方都破了。
“不好好擦头发,这儿都破了。”
“啊?难怪这么刺,还痒……”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抓。
赵周韩一下拍开了她的爪,“不听话是吧?”
“……”
这么凶?
她的眼睛一弯,嘴唇一扁,嘴角也往下弯,格外的委屈。
“怎么还委屈上了?好了好了,先擦药吧,别乱动,头发都撩后面,一会儿给你吹。”
赵周韩动作很快,前期用的都是抗过敏药膏,是含有激素类的消炎药,本着能吃豆腐就吃的原则,他是用手给她擦的。
出院的时候医生给换了一种药水,说是不含激素类的消炎药,是透明的液体,需要用棉签擦。
他就取了两根棉签,沾了药水,给她擦。
他比以前更有经验,也更加细致了。
“疼吗?有些地方洗破皮了。”
“不疼,凉凉的。”
“你呀,说了不能抓,还抓,沾了水,一抓就破,破了容易感染,容易留疤,怎么跟小孩一样说不听的呢你?”
他一边仔仔细细地给她擦药水,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热气全都扑打在她的肌肤上,温温的,一阵一阵的,比擦了药还要舒服。
“这边擦好了,翻过来。”
“先别盖,要晾干。”
“听话。”
池小叶觉得,他根本不是在对待一个甜美的娇妻,而是在对待一块上好的肥肉,研究着如何腌制才更入味,方方面面角角落落都抹匀了,才罢休。
比起最初发起来的时候,现在的疹子更加熟了,许多都结了痂,虽然不好看些,但是,没有发起来的时候那么难受了。
“喂,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给尸体涂抹防腐剂啊?”
“你这是在咒自己呢,还是在咒我?”
“开个玩笑嘛。”
“嗯,咱们小叶子童言无忌。”
“……”
棉签比较小,吸不了多少药水,远不如手指抹药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