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路上了,十分钟后就能到家。”许是今天殷越泽高兴压过了警觉,竟没听出另一头宋悠然冷淡的语气。
“恩,你到家后,我有事情和你谈。”
说完她把电话挂掉了。
殷越泽也不在意,把花放在副驾驶上,发动车子离开。
他的好心情在进入别墅的那一刻渐渐消失了。
整个别墅一片清冷,连灯都没开,平时这个时间应该香味四散的餐厅更是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殷越泽锁紧眉心,打开客厅的水晶吊灯,把花放在茶几上,掏出手机要给宋悠然打电话。
电话刚通,手机铃声却在楼梯上面响起来,一遍遍在寂静的别墅里回响,接着,楼梯上传来下楼的声音。
宋悠然手里拿着那个牛皮纸信封,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脚步很慢,很沉,仿佛有千斤重量。
有些事情,即将到来前是会有预感的,就像此时的殷越泽,今晚的宋悠然,带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悠然。”殷越泽看着她满是冷意的双眼,心莫名一沉。
“你回来了。”宋悠然开口,面对他没有了平日的暖意,凉薄清冷,犹如对一个陌生人。
“我有些事想问你。”她道。
殷越泽原本一腔期待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冷意透骨。
“你说。”他从身上摸出烟盒子,点了一根烟,像是借此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你是不是找人跟踪过我?”
“没有。”他回道,眸光落在她手上的牛皮信封上,顿了顿,又说:“你去警局那天,被南城看见了,你手上的信封,也是他带给我的。”
“里面的东西,你都看过了?”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宋悠然紧紧盯着他,这个和她相处了将近三个月的男人。
“看过了。”殷越泽哑声道。
“看过了,那我想做什么你应该也猜出来了,为什么要私自扣下这封信?”宋悠然质问。
她的视线仿佛两根极细的冰针,充满陌生与不信任,带着沁透一切的寒冷,透过他胸口的皮肉,穿进心脏位置,升起一阵尖锐的钝痛。
“你要做的,是整垮纪家吗?”殷越泽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她面前,见她发丝有些凌乱,抬起夹着烟的那只手想帮她整理,抬到一半又放弃了,重新落下去。
宋悠然唇瓣抿成一条线,不说话,默认了。
“你想整垮纪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