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她舍不得。
擦完后,她盖上琴盖,整个人趴在上面,黑的透亮的琴面映出她的影子,眸子中似有水雾弥漫,流露出一丝脆弱与悲哀。
殷越泽接到王妈的电话赶了回来。
进门,连鞋都来不及换,问王妈:“悠然人呢?”
王妈指指楼上,“在三楼那架钢琴边趴着呢,半个小时了,一直没下来。”
殷越泽闻言,直接上了三楼,宋悠然还保持着趴在钢琴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后脑勺背对着他,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他走过去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她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盯着她安静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殷越泽一手穿过她腿弯,尽可能动作轻柔地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没有惊醒她,放到二楼主卧的大床上,寻来两只枕头,一左一右挡在床的两边,让她有足够的空间活动,又不至于掉下床。
做好后,他关上卧室的门,下楼。
“先生,我准备了午餐,您现在用餐吗?”王妈从厨房出来,见只有殷越泽一个人,还往他身后看了看。
“恩,现在用餐吧。”殷越泽轻轻点头,在餐桌前坐下。
王妈把炒好的菜端上来,又盛了饭,然后站在一边等着。
殷越泽没立即吃饭,他看着升腾的饭菜香气,点了一支烟。
“王妈,和我讲讲,我没回来的时候,发生的事。”
王妈应好,然后回想一番,才慢慢叙述,“是纪小姐先来的,她说是先生的女朋友,我就把她放进来了,她在沙发前坐了一会儿,提出要四处看看,我想跟着,她不让我跟,一个人上楼了,一直没有下来。”
“大概有二十分钟后,宋小姐来了,她提着行李箱,也自称是先生的女朋友,进来后问起先生,我说您不在家,顺便提了纪小姐,她一听,神色不太对劲,问纪小姐在哪儿,我说楼上,她就上去了,然后我担心出事,才给您打了电话。”
“我一直在二楼楼梯口听着,两位小姐吵起来了,那位纪小姐说话十分难听,激怒了宋小姐,两人起了争执,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纪小姐半边脸肿着,两只手上带着伤跑出去了,其中一只手动都动不了,好像很严重。”
王妈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殷越泽吐出一口烟,轻点烟灰,看不出什么表情,“以后这个纪小姐再过来,直接赶走,大门都不能进。”
“好,我知道了。”王妈到现在要是还不知道哪个是正牌,这些年也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