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白。
南明崇坐在昙花木椅上,倒了一杯烈酒,昂头一口闷了进肚。
宋青栾一手托着脸庞,一手椅在床上的小茶几。
南明崇片刻道:“你头疾犯了,过几日进京觐见,就不用随着去了。”
宋青栾忽而睁眼:“那不成,你知我盼这一日盼了多久的。”
“可你这头疾吹不得寒风,入京一路舟车劳顿,京都的天气比南淮要冷,你身子要紧,等你身子好了,我在陪你去。”
“你陪我去?当年送瑾瑜入京时,你就是这样诓骗我的。无召见不得入宫,你怎么陪我去?”宋青栾眼里渐渐红润。
“这回我哪怕是病得只能用汤药吊着一口气,我也是要去的了,我想见一见齐兰母子,这些年也不知乘鹄这孩子长得如何了。”
南明崇面色赤红,沉闷应承了。
宋青栾继续道:“王爷,昭儿今年已经十六了,等从京都回来,也该替昭儿寻一门亲事,可不能再耽误了。”
南明崇来了兴致,撂了撂袖子:“你是相中这哪家公子?”
宋青栾秀眉一蹙:“王爷难道就没合适的人选?”
南明崇侧过头,倒了一杯酒:“我常年在军营,哪来的合适人选。要是有,也不至于让昭儿耽误到现在。”
宋青栾旋即不虞:“那王爷也可在军中选一名才俊,不论家世,这只要是样貌端正,脾性好,心中有大志的就可以了。”
南明崇挑了挑眉:“军营中的男儿,个个五大三粗,皮肤粗糙黝黑,哪来的样貌端正。要我说,昭儿就应选一位温润如玉的相公,夫人认识的闺中好友,世家名门公子里选一个有才有貌的,岂不是比我在军营里大海捞针,捞出这么一个人来容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