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进来。”长宁公主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南羌旋即耷拉脑袋,一双桃花眼看着南昭。
长宁公主坐在软榻上,铜纹昙花桌上摆放一麒麟金兽,里面点着瑞香袅袅升起,香气淡淡,安心凝神。
屋里供着一套铁甲与宝剑,铁甲上的金色铁片经历岁月沉淀,光色也不如从前透亮。
宝剑名为苦寒,剑沉重锋利,削铁如泥,当年苦寒出鞘,必然决胜,长宁公主就是靠苦寒剑与一匹宝马一套戎装铁甲随着太祖皇帝一同打下这天下的。
老淮南王去世,长宁公主年迈将长宁军交到如今南淮王南明崇手里,这苦寒剑与铁甲一直供在长宁公主房内。
“祖母。”南昭行过里,长宁公主点了点头。
长宁公主看着南羌:“听说你今日又闯出祸事了。”
南羌抿了抿嘴,一旁垂首低眉点了点头。
“祖母,羌儿也是无心的。”南昭一旁替南羌说道。
长宁公主手里的书轻轻放在桌面上:“她回回犯事,你回回就说这么一句。你这脑袋,不会求情,那就少说话。”
南昭语塞,抬起头,看长宁公主起身,慕嬷嬷上前扶着。
“祖母,羌真的知道错了。”
南羌等了许久,屋里静悄悄的,就是听长宁公主步子往内寝室越走越远,长宁公主久久不问她话。
平日里长宁公主即便是随口,也会随口问她一句哪错了。
长宁公主不问,她没话说倒不好辩解。
南羌随意瘫坐在地上,揉了揉发麻的腿。南昭的坐姿则是与长宁公主又几分相似,双胯微开,席地而坐,一双手放在膝盖处,颇有将军姿态。
南羌垂首,嘴里聊赖说道:“祖母……羌儿真的知道错了。”
南昭看南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瞟了一眼南羌,干咳了一声。
南羌紧忙端坐好,面色诚恳,脸色一会蹙眉一会舒眉,一双薄唇抿紧松开,酝酿许久,也没憋出可怜委屈薄泪微噙的神色。
片刻,长宁公主走了出来,
“错哪了?”
南羌闻言一喜,面色依旧凝重情绪低沉。
“羌儿不该……”
“行了,我年纪大了,懒得听你念叨。”长宁公主摆了摆手。
“这些琐碎事,也就你母妃平日里管管。先前说你,是这勉音县主心胸狭隘,又是睚眦必报的性子。眼下得罪个干净,倒也省事了,免得她三番五次登门拜访,扰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