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又似是轻蔑不屑。
南羌捕捉到兰凤蝶神色变化,寻思应是兰凤蝶觉得难堪。
南昭忽而打断:“作恶多端宵小之辈该杀,两名捕快无辜死在你的剑上,此罪你也难逃。”
兰兰蝶忽而冷笑:“郡主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我杀的?”
兰凤蝶顿了顿:“谈起无辜,平日里替辛平山收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的不正是这群蛆虫。他们手里沾过几条人命,怕是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
兰凤蝶尾音拉长,话里极柔……柔得让人心生胆寒。
南昭心里略略思虑,抬起眼打量兰凤蝶。
从林中押他回府路上,兰凤蝶不惊不慌,丝毫不惧。
喜怒不形于色,遇事不慌,处事不乱。如此的人,怎该会是一戏子?
杀人不眨眼,两条性命在他口里如蝼蚁轻贱,如此的人,在他眼里,如何定义善恶。
“既然无罪,你走吧。”南昭坐回案板前,冷不丁的开口说这么一句话。
兰凤蝶轻轻一笑,微微屈礼,随后一手捏着兰花指,气定神闲的走出去。
南羌望着兰凤蝶,对这戏子忽然有几分兴趣。
南羌暗暗思道,此善恶分明,杀伐果断的人,也颇有气概。
南羌回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大腿衣衫湿透了的高翡,面露几分嫌弃厌恶。
灵苏也厌恶,南昭让她查刘老汉一事,却被南羌捷足先登,纠出这纨绔公子。见高翡,如见自己的耻辱!
南羌一旁将这事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南昭听完,眼眸比往日多了一丝寒意。
片刻,南昭道:“一命填一命,再值得不过了。”
南昭想起那两名捕快,加高翡,刚好三条人命。
“阿姐说的对,一命填一命,再值得不过了。”南羌狡诈一笑,继续道:“阿姐公务繁忙,我反正横竖在府中也清闲着,就将此事交给我吧。”
南昭看南羌眼里狡黠阴险,就知她肚子里憋着什么主意。
“不能胡来。”
南羌拍了拍胸口:“我向来最听阿姐的,不会胡来,不会胡来。”
小半时辰,南淮王府嫌弃用了一麻袋,将高翡捆进麻袋,送上平日里送菜的马车上。
白芷跟在身后,问道:“小姐这是要把他带去荒郊野岭活活埋了?”
“我看荒宅就不错,就不知道徐四娘的猫儿恶了多久,吃不吃肉。”
白芷一阵发寒,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