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辛平山构陷父王谋逆这样的大事,不是更重要一些?”
长宁公主沉吟片刻:“让慕嬷嬷沏一壶茶来。”长宁公主似乎没听见南羌的话一般。
小半时辰,长宁公主一直谈闻人仲舒诗词大志,听得南羌直打瞌睡。
等南羌快要睡过去时,长宁公主忽而道:“昭儿,你去巡查军营,怎么去了这些日子。”
南昭正襟危坐:“孙女此去,听杨副将说天盛国逆臣贼子段琊上月盘踞卧虎山,自称为王。卧虎山附近百里的贼人土匪,纷纷投其麾下,四处烧杀掠夺,强占良田。这本是天盛国朝政,但这卧虎山与我大周谷延城相邻,段琊的匪兵常抢夺我大周百姓钱财,孙女去了一趟谷峡关查看,回府迟了几日。”
“丰城曾经是我大周疆土,当年为平息战乱,才不得已割据丰城给天盛。”长宁公主颇为叹道。
卧虎山处于丰城与谷延城边界,如今成了两国边界。
长宁公主目光一凛:“段琊曾是天盛国第一猛将,天盛国先帝曾封其为侯,天盛国新帝登基不足半年,段琊就叛君自称为王……”
“听说段琊常居功自傲,这位天盛孟将不甘臣服天盛新帝,是嫌天盛新君主不如先帝威严?”南织柔声道。
南昭摇了摇头:“我听闻,天盛国新帝生母出身卑贱,他身为皇子便不受天盛国先帝待见,天盛国嫡出皇子就有三个,他常年领兵在外,身居庙堂千里之外,却能将朝堂之事悉数掌控在筹谋之中,天盛国先帝病重,他以庶出皇子登太子之位,不到一年,就名正言顺夺得天盛君主之位。他的君主威严远在天盛先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