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火苗,几步到了南羌跟前:“侠士,贫道就先行一步了。那头驴是你的吧,贫道先借用一下,日后有缘再还你。”
南羌听着,面色煞白,好一会白芷昂天长叹,这蛮横的碰上无赖,还真占不到好处。
她家小姐活这么久,在南淮打横一辈子,独独两次都在道士面前栽了跟头。她小姐这一辈子怕是跟道士相克。
白芷看了一眼南羌,欲哭无泪:“小姐先前砸了那老道的道观,和抢了他的银子还把人赶出了南淮,是不是那老道士临走前给小姐下了降头小姐才会一碰见道士就倒霉?!”
南羌翻了翻白眼,无力靠在树上。
“就那臭道士,本小姐看看他能逃多远,下回碰见他,我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五更过头,日出东方鱼肚泛白。林中晨露滴在南羌额头,一阵湿润凉意,惊醒南羌。
南羌伸手抹去额头露珠,眼眸渐渐含着怒火。
南羌起身,一把将白芷提了起来。“找那臭道士去!”
白芷昨夜高空摔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摔到屁股腚,一起身疼浑身筋骨抽紧。
白芷骂骂咧咧道:“逮住了他!小姐一定要将他剥皮抽筋!”
主仆二人绕出林子,有了半时辰就瘫坐在地上。
大响午的太阳毒辣,饿了一宿,身上只有走路的力气。刚刚的那番大仇将报的气势一下就蔫了下去。
二人正寻一处阴凉地方想歇下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追喊声从前面杀了过来。
片刻,拐弯处一毛驴拉着一穿着道袍的道士往这边来。
白芷扯了扯南羌:“臭道士!”
南羌来了精神,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南羌抽出身上长鞭,横在路中央。
怀清看前有狼,后有虎,用力拍了拍额头,怀清站起来:“后面有匪贼!有匪贼啊!”
南羌哪听得进去这些,一双眼盯着猎物似的盯着怀清,嘴里轻蔑笑了笑。
“玄慎道长,我们有缘,又见了。”
南羌说完,一扬鞭,鞭子裹着怀清的腰,南羌一用力将怀清从驴车上扯了下来。
怀清摔了个狗啃泥,顾不得南羌,爬了起来,指着那受惊的毛驴:“快拦住它。”
白芷顾头不顾腚,回头看南羌一刻,那毛驴就跑远了。
怀清顾不上,刚迈开腿,南羌就用长鞭将怀清捆实。
怀清气急,听声音越来越近,拉着南羌的手:“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