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
南羌干咳几声:“在父母身边多学药理,救死扶伤也是好事。”
女子眼中神色晦暗更甚:“我阿爹阿娘说,女子学医也没用处,不如多学学如何操持家中事务。要不是这两日我阿兄去了外地买药材,医馆忙不过来,碰巧你是女子,我阿娘今日忙的抽不开身,我也来不了姑娘屋里。”
南羌听后眼力犀利,看着女子:“谁说女子学医没有用处?”
女子被南羌吓得一惊,声音细小:“我阿爹阿娘说的啊。女子怎么能学医,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学了又有什么用处。”
南羌一下反驳了起来:“女子嫁人就不能有傍身的一技之长?你阿爹阿娘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南羌言语击起女子心里千层浪,面色一红,不过片刻,女子面色又慢慢恢复平常。
“可世道就是如此。”
南羌气笑:“世道,谁说世道就如此了,若是这就是世道,天下女子都如此,那就不会有长宁公主随太祖征战沙场,平定天下的事。”
女子心里一骇,看着南羌,南羌也看了女子一眼。
南羌也觉得跟她说这些她不会懂,可她就是见不得,也听不得这些女子不如男的话,尤其是女子自己说出来的。
出了南淮,一路北上京都,南羌也见识过南淮以外,女子低微。
女子哑口无言,捡起碎块,舒一口气:“药打翻了,我再去给姑娘端一碗进来。”
南羌抿着唇,这些小伤用不着这么耽误时辰。
南羌留着一张纸条,换了衣裳翻墙出去。
客栈里,青玉看着坐在窗台拿着笔墨批注的扶颂,等扶颂忙完,青玉上前道:
“扶颂兄,昨夜你不把那小兄弟带回客栈,怎么直接扔医馆了?”
“他有伤,自然是要去医馆。”
扶颂顿了顿:“抬回客栈,你会治病?况且这等江湖人士,身上结仇结怨甚多,要是惹出麻烦,你父亲问责起来,你担当得起?我和你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将他送去医馆已经是仁至义尽。”
青玉挠了挠后脑勺,自觉理亏。最后也不再多言。
怀清领着白芷与司佰在荒废宅子呆了一夜。
次日清晨,怀清偷了一只鸡回来,白芷喜欢的扑了上去,拎着鸡拉着司佰作伴去杀鸡拔毛。
鸡刚烤熟,怀清扭了两个鸡腿,一手抓着一个,刚想下口,那破旧的门哐当一声落地,扬起一阵尘。